秦枫的指尖在触控板上滑动，调出启明集团过去半年的财报数据。毛利率从32%骤降至18%，研发投入却同比增加40%。\"他们不是在打价格战。\"秦枫突然起身，走到白板前画下两个重叠的圆圈，\"这是生态围剿，用硬件亏损换取用户入口，再通过增值服务盈利。\"
法务总监推门而入时，文件袋上的火漆印还冒着热气。\"刚拿到的内部消息，启明正在秘密研发跨品牌智能家居中控系统。\"他将一叠专利申请书复印件拍在桌上，\"他们想做行业标准制定者，让所有品牌都接入他们的平台。\"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秦枫想起上周参加行业峰会时，启明集团cEo在演讲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未来的智能家居将没有品牌边界，只有生态共赢。\"当时台下掌声雷动，现在想来竟是绵里藏针的宣言。
深夜的办公室只剩下秦枫一人，电脑屏幕上跳动着用户画像数据。星火科技的核心优势在于积累十年的用户行为标签体系，这正是启明觊觎的宝藏。他突然理解了张涛的执着——在这个数据为王的时代，掌握用户画像就掌握了行业话语权。
手机震动打断了思绪，是大学同窗发来的消息：\"听说启明的cto最近在接触AI算法团队，他们好像在开发情感识别系统。\"秦枫望着窗外雨中模糊的城市轮廓，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一直低估了这场博弈的深度。
三、破冰之旅
\"我有个提议。\"当秦枫在咖啡厅角落说出这句话时，张涛搅拌咖啡的银勺突然停在半空。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像他们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三天前秦枫主动发出的邀约，此刻正凝结成空气中微妙的张力。
秦枫将平板电脑推到对方面前，屏幕上展示着一个复杂的矩阵模型。\"我们可以建立数据共享联盟，但采用联邦学习架构。\"他指尖轻点屏幕，两个原本分离的数据库图标开始通过加密通道交换参数，\"原始数据留在各自服务器，只共享模型参数，既保护隐私又能协同训练AI。\"
张涛的瞳孔微微收缩，秦枫知道他听懂了其中的精妙。联邦学习——这个去年才在AI顶会提出的概念，此刻成了打破僵局的密钥。\"技术上可行，但成本会增加至少30%。\"张涛放下咖啡勺，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节拍，\"董事会不会批准没有短期回报的方案。\"
\"但可以建立行业标准。\"秦枫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我已经和信通院的老同学沟通过，他们正计划制定智能家居数据安全标准，如果我们联合发起，就能主导行业规则制定。\"他看着张涛眼中闪烁的光芒，知道自己击中了对方的软肋——比起短期利润，行业话语权才是启明真正想要的战略高地。
雨过天晴的阳光突然穿过云层，照亮张涛鬓角的白发。秦枫第一次发现这位总是锋芒毕露的对手，眼角已经有了细密的皱纹。\"明天上午九点，带上你的技术团队。\"张涛起身时，西装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腕表反射着金光，\"我安排启明的算法总监对接。\"
握手的瞬间，秦枫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比上次会议时柔和许多。窗外的梧桐树叶在雨后显得格外青翠，两只鸽子正站在对面大厦的广告牌上梳理羽毛。他突然想起张涛刚才说的那句话：\"其实我们都在为董事会打工，但真正的对手从来不是彼此。\"
###四、联盟雏形
\"参数漂移了！\"当启明的算法工程师发出惊呼时，秦枫正盯着监控屏幕上跳动的损失函数曲线。红色线条像失控的心电图突然剧烈波动，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联邦学习系统上线的第七天，这个最担心的技术风险还是爆发了。
张涛的cto额头渗出冷汗，他一把扯掉领带：\"肯定是数据分布差异导致的，他们的用户群体比我们年轻五岁，消费习惯完全不同。\"星火科技的AI负责人立刻反驳：\"我们的数据标注准确率是98.3%，问题可能出在特征工程环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