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将家族和个人的生存寄托于自己的判断之上的,就没有一个不是狠人的。
这种人都是具有大魄力、大毅力,可以说头撞南墙都不回的那种。
很显然,娄半城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没有理会娄半城脸上难堪的神色,毕竟何雨柱可知道,更加难受的还远远没有到来。
“层次观念既然消除不了,那么老人家这种把倒过来沙漏的行为,彻底打破了所有人之间的界限,让整个社会重归于混沌时期。”
“毕竟都讲层次,可是主体依然是人,那么现在大家都处于最底层了,谁又比谁高贵呢,只要坚持一段时间,那么大家的心目当中就会形成一种前所未有的观念,那就是:生而为人,谁敢高高在上!”
这句话就像是一记重锤,直接敲碎了娄半城最后一丝侥幸。
“一旦有了这种认知,就算是再次形成了层次,那么也没有哪一部分人能够像过去一样,一直霸占着社会资源,因为所有人都盯着上面,都想把别人拉下来。”
“甚至是同为高级层次存在的人,对于过去那种贵族的陋习也会产生厌恶,下边的人拉着,同层次的人相互争斗着,娄董,你认为这种情况下,有多少人,有多少家族,能够坚持超过三十年,五十年,一百年的?”
“既然总要有人高人一等,那么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何雨柱的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
“娄董,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熟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时隔两千年的平等呼声,再次响彻天地,甚至这次直接被老人家植入所有人的灵魂之中!”
“所以在我看来,新国家的建立,最大的功劳,不在于财富的重新分配,不在于制度的全新确立,而在于灵魂之中注入了自由和平等。”
“那种蔑视一切的气势,才是华夏儿女最大的未来,层次存在又怎样,只要层次之中的人不停地流动,那么层次就相当于不存在了!”
“娄董,如今你就处于被上面沙子冲击的最底层,那么有没有想好,自己未来该怎么办?有没有想好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娄半城刚开始,是抱着从何雨柱这里打探一点消息,好让自己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可是随着谈话的开展,不知道为什么何雨柱忽然态度变好,竟然说出了让娄半城震惊的内容,直接把娄家的情况摆在了他的面前。
可还没等娄半城高兴,何雨柱又忽然把谈话的内容更加深入,竟然直接指向了如今大势的本质,说出了造成娄家如今形势的根源。
而这个根源的分析,直接把娄半城给吓着了,好半天都愣愣的坐在那里,拿着筷子的手都微微颤抖,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何……何主任,那……那我们家该往那里走?”
娄半城是彻底被何雨柱的话给吓住了,身在其中,很多事情看不明白,就算是碰到一些蛛丝马迹的事情,他也未必能有那种敏锐的感觉觉察出来。
所以哪怕他失去了往日的地位,逼迫献出了很多家产,总以为表示了自己的态度,那么接下来就会慢慢过去,毕竟历史上,以往王朝更替的时候,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如今何雨柱这番话,就像是当头一棒,彻底把娄半城曾经的幻想给敲成了粉碎。
尤其是那番层次以后将会彻底颠倒,已经直击娄半城的内心。
可不是么,曾经他身处上流社会,有着娄半城的美誉,虽然不是官员,可却是京城最高长官的座上宾,谁对自己不客客气气的。
可是如今呢,从公私合营到完全国有,轧钢厂被卖出去了,国家倒是给他钱了,可是无论是他们夫妇,还是子女,却连工作的机会都没有,整天窝在家里吃老本。
以前还以为熬过了这段时间,上面就会放宽,可是听何雨柱的意思,好像更加严重的形式还没有到来。
毕竟现在才刚刚建国,要是以沙漏流动的形势,那才刚刚开始,不过是他们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