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舟穿着面包服满意的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售货员也满是称赞。
重新走到程砺峰身边后，她莫名有些娇羞。
程砺峰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一瞬，很快就移开，看似没有任何波动：
“走吧。”
转了一大圈，程砺峰手里已经拎满了东西。
都是慕舟的衣服和吃的。
购物的快感让慕舟忘记了心里的顾虑，像只快乐的小蜜蜂，穿梭在各个柜台。
她甚至会主动靠近程砺峰，低声询问他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程砺峰极有耐心的和她解释着。
慕舟听着，时而惊讶，时而吐槽挑剔。
有那么一瞬间，程砺峰觉得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随性，自在，还有点小脾气，黑溜溜的大眼珠一转，好像一肚子坏水。
他看得新奇。
临走时，他们在门口的钟表售卖处停下。
眼下这里只有国产手表，程砺峰看了看，选中了一块一百多块的上海表。
白色的表带，精致小巧的表盘，一看就适合慕舟。
“你先带着，等我托人再给你买块瑞士表。”
程砺峰这次吸取了经验，不再询问，而是直接买。
省得她不好意思要。
而慕舟已经被惊呆了。
售货员一听，忙道他们这里也会有进口货。
程砺峰就留了联系方式。
一直到全都结束，两人已经出去。
慕舟看着手上的表，脸色有些茫然。
她忽然停下来，程砺峰察觉到，也跟着停下。
“怎么了，饿了？”
慕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憋在心口的话挣扎许久，但最终，她还是点了下头。
“嗯，饿了。”
她垂下眼帘，躲开程砺峰探究的眼眸。
慕舟想问，他是不是真的想和她安安稳稳过日子。
她不傻，能看得出来。
他在默默给她准备聘礼，他还给她买糖，买她喜欢的东西。
他已经接受她成为他的媳妇了吗？
是因为这段时日她乖巧的表现？
可，可这都是她的伪装呀。
难道要装一辈子吗？
但要真的说出来，他会不会赶自己走？
慕舟有些心烦意乱。
直到坐在国营商店，吃到红烧肉后，心情才好起来。
这肉可真好吃，肥而不腻，特别下饭。
看到她放下心事专注在吃上，程砺峰这才认真看着她。
想起她之前的异样，眼底隐约浮起一抹沉思。
*
才到大院，就碰到了赵丽芳。
她看到慕舟眼睛一亮，拉着她转了个圈。
“小姑娘就是得穿鲜亮一点的颜色，你看，这身衣裳多好看。”
慕舟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赵丽芳吃着慕舟给她抓的那把奶糖，拉着她的手腕：
“走，我那里有两盒从京都带回来的珍珠霜，抹上脸又润又白，我给你拿一盒。”
“不用了芳姐，我有润肤脂……”
“跟姐客气什么，”赵丽芳打断她，又转头看向程砺峰，“程营长，我先把你媳妇借走，等一下再让她回家。”
说着就将慕舟拉走。
程砺峰自然不会阻拦。
只是……
珍珠霜？
这触及到了程砺峰的知识盲区。
他暗暗记在心里。
没走几步，就听到门口士兵喊他。
“程营长，外面有人说是嫂子的家人。”
程砺峰脚下一顿，眸底快速闪过一抹暗光。
此时的大门外，李洋洋拎着包袱，焦急的等在外面。
她中午就到了，一路辗转找到部队，结果人家不让进，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