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带来的氛围。
库普愣住片刻,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毕竟从场景到人物,怎么看都有点异常。
他揉搓着眼睛,奋力分开人群。尽管只有一边手臂能动,这也不是很困难。
也许是页锤的口才和嗓门远超修士,镇民们纷纷展现出了理性且善解人意的一面,主动为伤患让出道路。
而向来敏锐的克拉夫特居然没注意到有人靠近,仍沉浸在奇怪的神游中
“克拉夫特先生,您怎么在这?”
“啊,库普,你们回来了。”他的双眼重新聚焦,在粗糙包扎的手臂上停留片刻,随即越过肩膀,看到后面的伊冯,以及本尼,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回来就好。”
“您这……”库普避开旁人,小声问道,“怎么下来了?”
以他的眼力也能看出,克拉夫特很不在状态。出诊处理些小病更像是为了自我调节,试图把精神状态拉回正轨,但目前而言显然效果不佳。
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不在山上好好休息,非得特地跑到山下来找事干。
“只是觉得……山上太高了,我需要换个环境。”医生看出了他的担心,不过没有分享的意思,转而关心起了他的出差经过,“你们看起来是打了一架?”
“确实只打了一架,险些要了命,这些迟点再说。”库普苦笑道,他有点不太确定是否应该把神父抬过来,一个全新的重病人无疑是给克拉夫特增加各种意义上的负担。
但他了解作为医生的克拉夫特,有时胜过克拉夫特了解自身,后者或许会犹豫,但从来不会希望错过病人。
而作为助手和扈从,他不会违背医生的意愿。
“我们有个病人,很急、很重。”
“下次先说这个。”
克拉夫特从柜台后站起身,挥手驱散人群,居民们像被斥退的潮水离去,“各位下周再来吧,今天有急事。修道院就在这里,我也是。”
干练感随着走出的每一步回到他身上,到门口时,他却顿住了脚步,吩咐道:“把人抬进来。”
“这就是。”
一团之前没被注意到的东西映入眼帘,他被安放在加装了两根抬杠的门板上便于搬运,自上而下几乎不留空隙地缠满了布条,呼吸起伏小得可怜。
被抬进来时,更像库普发挥本学科特有技能从哪座金字塔搬来的墓主,而不是一个活人。
“你带了那么多绷带?”
“以防万一,小心无大错,而且这不是用上了吗。”库普无比庆幸出门前多拿了几套医疗耗材包。
“老年男性,全身多处线状浅表锐器伤,伤口边缘规则,我当场做了压迫止血,两小时内清创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