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反而让人不安。
"首座哥。"阿槐突然抬头,瞳孔中闪过一丝蓝芒,"仙胞刚才跳了一下......"
远处传来急促的钟声——了望塔的守卫发出了预警。
杨十三郎抬头,只见天边的月亮已经缺了一角,边缘泛着诡异的血红色。
月光照到的城墙砖缝里,隐约有红色细丝在蠕动,像是无数苏醒的蛇。
"全员就位!"
他一把拔出寒穹玄冰枪,枪尖指天,寒气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众人头顶结成半透明的冰罩,"月蚀开始了。"
阿槐挣扎着站起来,茉莉藤蔓自动缠绕在腰间,像一条活着的腰带。
他的目光扫过城墙,突然僵住——西南角的茉莉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来了......"他轻声道。
地面突然一震。
东北角新建的城墙轰然坍塌,烟尘中,三条水桶粗的血色巨根破土而出,如巨蟒般昂首而立!
碎石飞溅,烟尘冲天而起。
三条巨根表面覆盖着金属般的鳞片,根须尖端裂开锯齿状的口器,喷出腥臭的黏液。
距离最近的守城卫兵还没来得及举盾,就被一条巨根当胸贯穿,整个人悬在半空,四肢抽搐。
"退后!列阵!"
杨十三郎的声音在烟尘中炸响。
寒穹玄冰枪横扫,枪刃未至,凛冽的寒气已如浪潮般向前奔涌,将最先袭来的巨根前端冻成冰雕。
但下一秒,冰层"咔嚓"裂开——巨根内部迸发出赤红火光,竟是焰仙浒埋入的火精在抵抗寒气!
"七把叉!"
杨十三郎喊了一声。
七把叉早已窜到侧翼,焚天枪喷出炽烈火舌。七根棺材钉"铮"地飞射而出,钉入巨根关节处。
钉子尾部的符纸燃起幽蓝火焰,烧得巨根剧烈扭动,喷溅的黏液将地面腐蚀出嘶嘶白烟。
"羊蝎大师!西南角!"杨十三郎余光瞥见城墙另一侧砖石松动。
羊蝎大师的水晶镜片疯狂闪烁,他猛拍腰间机关匣,十二枚铜钱激射而出,在空中结成缚灵阵。
几乎同时,西南段城墙"轰隆"塌陷,更多巨根破墙而出,却被铜钱阵暂时困住。
"阿槐呢?"七把叉边退边吼。
回答他的是城墙上一声尖锐的破空声——数十条蓝茉莉藤蔓如标枪般射下,精准缠住三条巨根。
藤蔓表面泛起符文,勒得巨根鳞片崩裂,渗出黑红浆液。
众人抬头,只见阿槐立在垛口,右臂完全化作树枝状,指尖延伸出的根须与城墙茉莉相连。
他的瞳孔已变成树轮状的诡异纹路,声音却异常平静:"它们......在吞噬防御阵的灵力。"
话音刚落,中央阵台方向传来白眉元尊的怒吼。杨十三郎心头一紧——阵眼有危!
"七把叉!跟我来!"
他枪尖点地,寒气凝成冰桥,两人踏冰冲向阵台。
途中七把叉突然一个踉跄——地面毫无征兆地塌陷,一条潜伏的细根缠住他的脚踝猛拽!
"砰!"
焚天枪喷出的烈焰烧断了根须,但更多细根从裂缝中钻出。
七把叉正要再战,忽然发现这些细根不对劲——它们表面长满倒刺,刺尖挂着晶莹的绿色液滴。
"毒仙浒的玩意!"他头皮发麻,想起金罗说过毒仙浒的腐骨毒沾肤即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掠过。
杨苏昭雪的玉带如瀑垂落,卷住七把叉的腰将他甩出险境。
七公主的金簪随后而至,赤焰将毒根烧成灰烬。
"多、多谢......"七把叉惊魂未定,却发现两位女子已背靠背迎战新涌出的巨根,哪有空理他。
阵台处,白眉元尊的道袍被腐蚀得千疮百孔。老人双手死死按住阵盘,而三条格外粗壮的巨根正从不同方向刺向他的后背!
"师父!"
杨十三郎的寒穹玄冰枪脱手飞出,如蓝色闪电贯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