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阿槐点点头,声音很轻:"我看到了更多……公输仙匠被困在一个石室里,墙上刻满了符咒。最重要的是——"
他抬起头,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他说'它们'在等仙胞成熟。"
"它们?"秋荷的团扇停在半空。
阿槐刚要回答,地面突然又是一震。远处传来工人们的惊呼——灵泉的水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转眼就露出了泉底的淤泥。
而在那淤泥中央,赫然是一个被根系缠绕的、黑黝黝的洞口。
天眼新城东北角的防御阵台上,白眉元尊盘膝而坐,面前悬浮着九枚青铜阵旗。
他眉头紧锁,指尖灵力如丝线般缠绕在旗杆上,可每当旗子即将归位时,总会"咔"地一声歪斜半分,阵纹随之扭曲溃散。
"第七次了。"
他长叹一声,雪白的眉毛上沾满汗珠,"这阵眼像是被什么东西抵着,死活合不上。"
"会不会是您法力大退后,手抖了?"
七公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三分调侃。
她今日穿了一袭火红纱裙,金线绣的凤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每走一步都像踏着流火。
上个月,杨苏照雪一张穿着红裙上工地送饭的留影,上了各大云讯的头版头条……从不穿红裙子的七公主,不知从哪儿整来这身火红纱裙,走哪儿都格外吸引眼球……
白眉元尊头也不回:"小娃娃懂什么?这阵法当年困住蚀月渊百万魔物时,你还在瑶池玩泥巴呢。"
"是吗?"七公主指尖一挑,一缕金丝从袖中飞出,轻轻点在阵旗上,"那让我试试?"
金丝刚触到阵旗,突然"啪"地断裂。七公主"咦"了一声,正要再出手,一阵清冷的嗓音插了进来:
"阵眼不认瑶池的法子。"
杨苏昭雪不知何时站在了台阶下。
她今日难得穿了件月白色广袖流仙裙,发间只簪一支羊脂玉簪,素净得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可偏偏这极简的装扮,在七公主明艳如火的红裙旁,反倒更显清丽绝俗。
七公主眯起眼睛:"杨夫人对阵法也有研究?"
"略懂。"
杨苏昭雪缓步上前,指尖轻轻拂过阵台边缘,"可用九星连珠阵,但此阵需借地脉之力,而这里的地脉……"
她突然蹲下身,掌心贴地,"在躲着我们。"
羊蝎大师匆匆赶来,水晶镜片上还沾着药草碎屑:"元尊大人,罗盘显示阵眼下方三丈处有空洞。"
"果然!"
白眉元尊一拍大腿,"定是那怪物作祟!"
正说着,金罗大仙拎着药篓子气喘吁吁跑来:"让让!让让!老夫新配了'开窍散',专治阵法不通!"
他从篓子里掏出一个陶罐,刚打开盖子,一股堪比腐鱼混着臭鸡蛋的味道瞬间席卷全场。
七公主和杨苏昭雪同时后退三步,一个用袖子掩面,一个直接撑起了避尘结界。
"老金!"
白眉元尊被熏得眼泪直流,"你这是要帮我还是帮它?!活久见,老夫从没听说药能治阵法不通。"
金罗大仙得意地晃着罐子:"你们啊……这可是用百年黄精、千年雪莲配着鲛人泪熬的!有没有用,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说着就要往阵眼倒。
"且慢!"
秋荷的声音及时响起。
她手持团扇快步走来,身后跟着端着茶盘的馨兰。
两人一个紫衣雍容,一个素雅如兰,恰似一对并蒂莲。
看来杨苏照雪的艳丽全身像,对这两位首座夫人的刺激也不小。
"阵法不通,未必是药石能医。"
秋荷的团扇在金罗面前一挡,转头对白眉道,"我们找到一卷古阵图,或可参考。"
杨十三郎出门办案的这些日子,秋荷和馨兰的中仙功课不但各自过了一级,两人还看了不少天枢院的藏书。
馨兰适时递上茶盘,盘中除了茶盏,还有一卷泛黄的竹简:"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