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人工湖中央,塔尖上的铜铃在风中叮当作响。谁能想到,在这奢华的庭院深处,竟隐藏着人间地狱?众人跟着波斯猫穿过九曲回廊,沿途可见假山奇石上溅满的血迹——显然钮九天逃跑前处决了不少知情人。
\"就、就在这里...\"
波斯猫颤抖的手指指向假山底部一块八仙桌大小的玄武岩。这块石头表面布满青苔,边缘处却有明显的摩擦痕迹。波斯猫初来七星楼时,纽九天为了吓唬她,带她来过一次这里。
朱临深吸一口气,右腿肌肉绷紧,猛地一记侧踢。\"轰\"的一声闷响,巨石滚出三丈远,露出后面锈迹斑斑的生铁门。铁门上挂着一把黄铜大锁,锁身上刻着诡异的符文,在暮色中泛着幽幽青光。
\"让开。\"七把叉推开众人,棺材钉在锁眼处轻轻一拨。只听\"咔嗒\"一声机括响,铜锁应声而开——这手开锁的功夫,是他从小在街头摸爬滚打练就的绝活。锁开的瞬间,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熏得一群人当场干呕。
铁门后是向下的石阶,每一级台阶都被磨得光滑如镜,显然经常有人走动。朱临点燃松脂棒,率先踏入黑暗。石阶陡峭湿滑,墙壁上渗出冰冷的水珠,滴在后颈上让人毛骨悚然。越往下走,空气中的腐臭味越重,还混合着排泄物和血腥气。
下到约莫三丈深,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足有半个校场大的地下囚室呈现在众人面前。十八个精铁打造的笼子呈扇形排列,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她们大多神情呆滞,见到火光也只是机械地缩了缩身子,仿佛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墙角堆着十几具白骨,最上面的尸体还没完全腐烂,蛆虫在空洞的眼眶里蠕动。
\"娘!\"
七把叉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扑向最角落的铁笼。
笼中妇人约莫四十左右,虽然蓬头垢面,但眉眼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韵。她茫然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逐渐聚焦,干裂的嘴唇颤抖着:\"成成?真的是你?\"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七把叉疯狂地摇晃铁笼,棺材钉在锁链上刮出一串火花。
朱临上前,玄铁三棱刺轻轻一挑,\"铮\"的一声,拇指粗的精钢锁链应声而断。妇人跌跌撞撞地扑进儿子怀里,母子二人抱头痛哭。直到这时,其他笼中的女子才如梦初醒,纷纷爬到笼边,伸出枯瘦如柴的手臂。
\"救救我们...\"
\"求求你们...\"
\"带我出去...\"
\"让我死...求你们让我死...\"
朱临眼眶发热,手中三棱刺化作一道银色闪电,铁笼接连打开。
重获自由的女子们反应各异:有的嚎啕大哭,有的跪地叩谢,还有的只是呆呆站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自由了。最令人心碎的是三个年轻姑娘,她们蜷缩在角落,用破碎的衣料拼命遮掩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显然曾遭受过非人的折磨。
娄阿鼠没进地牢,趁着大伙不注意,他紧拽着波斯猫钻进假山的缝隙。这山洞曲折幽深如九曲回肠,石壁上长满滑腻的青苔,角落里还堆着几具新鲜尸体——都是被钮九天灭口的仆人。
\"别、别杀我...\"波斯猫的汉话带着浓重的西域腔调,碧绿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她的金发在挣扎中散开,像一匹耀眼的绸缎。
娄阿鼠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杀你?老子疼你还来不及呢!\"说着就把波斯猫按在石壁上,急不可耐地扯她的裙子。丝绸\"刺啦\"一声裂开,露出雪白的大腿。
波斯猫身高近六尺,比瘦小的娄阿鼠高出大半个头。娄阿鼠踮着脚也够不着,急得满头大汗,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娘。突然他眼睛一亮——山洞拐角处有块平整的汉白玉石台,上面还铺着张虎皮褥子,显然也是钮九天寻欢作乐的一处地方。
\"老实点!\"娄阿鼠用裤腰带捆住波斯猫的双手,秤砣在她眼前晃了晃,\"敢叫一声,老子让你脑袋开花!\"
波斯猫浑身发抖,却不敢反抗。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