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什么东西砸中了。
然后是瓷器破碎的声音,再然后,是白带着哭腔的哀求:“别碰我的冰遁……求求你……”
“冰遁?老子花钱买你,就是要看看冰遁怎么用在这种地方!”
富商的笑声很刺耳,透过门缝传出来,“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卖给更下贱的地方,让那些忍者把你的血继抽出来炼药!”
再不斩的眼睛红了,他猛地挣脱了系统的束缚,斩大刀带着风声劈向包间的门。
木屑飞溅中,他看到白被按在地上,粉色的和服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的背上有一道新的伤口,鲜血正顺着皮肤往下流,而那个富商手里拿着一把匕,匕上还沾着血——他在逼白用冰遁凝结出“好看的冰雕”
,用来助兴。
“放开他!”
再不斩的刀劈向富商的肩膀,可刀身却穿过了对方的身体,像劈在空气里。
他愣住了,转头看向白,却现白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像要消失在空气里。
“再不斩先生……”
白的声音很轻,带着眼泪,“我好害怕……为什么你不来救我……”
“我来了!
我来了!”
再不斩冲过去,想抱住白,却只抓住了一片冰冷的空气。
白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变成了一堆碎冰,散落在地上,被富商的脚踩碎,出清脆的响声。
“不——!”
再不斩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斩大刀被他挥得劈在墙上,留下一道深沟。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浸湿了后背的绷带,他大口喘着气,胸口的旧伤因为剧烈的动作而隐隐作痛。
“再不斩先生?”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白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我听到您这边有声音,出什么事了吗?”
再不斩的身体僵住了,他看着门口的方向,喉咙里不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没事,做了个噩梦。”
门被推开,白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进来,身上穿着熟悉的白色羽织,头用带束着,眼睛还是那么清澈,没有泪痕,没有被迫的微笑,只有担忧。
他把汤药放在床头的桌子上,伸手摸了摸再不斩的额头:“您在出汗,是不是咒印又反噬了?我去拿冰袋给您敷一下。”
“不用。”
再不斩抓住白的手腕,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颤抖。
白的手腕很细,皮肤很凉,却很真实,不是梦里那种带着油腻气息的触感。
他看着白的眼睛,确认里面没有恐惧,没有绝望,只有关心,心脏才慢慢平静下来。
“做了什么噩梦?”
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没有挣脱他的手,只是轻声问道,“您刚才喊得很大声,像是在……救人。”
再不斩沉默了,他不想把梦里的画面说出来——那些画面太脏,太残忍,他不想让白知道,自己竟然会做这样的梦,竟然会害怕失去他。
他只是握紧了白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没什么,就是梦到你被敌人抓走了,我没追上。”
白的眼睛亮了亮,他反握住再不斩的手,指尖凝结出一点细碎的冰晶,轻轻贴在他的手背上,带来一丝凉意:“不会的,再不斩先生。
我现在很强了,能和您一起战斗,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容易被抓走了。
而且,音竹大人也不会……”
“我知道。”
再不斩打断他的话,他知道梦里的音竹不是真实的,那个冷漠的商人只是他内心深处的恐惧——恐惧自己保护不了白,恐惧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让白再次陷入危险。
他看着白的眼睛,认真地说:“不管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音竹。”
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他低下头,指尖的冰晶融化成水珠,滴在再不斩的手背上:“我相信您,再不斩先生。”
再不斩松开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