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冰晶,而冰晶中却浮现出修士们的喜怒哀乐。
“这是……”凌云志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剑气不仅蕴含着冰封万物的力量,还附带了情感冲击——那些被冰晶击中的气泡,里面的法则之力竟因“喜悦”而沸腾,因“悲伤”而凝滞。
黄小蕾的七情琉璃鞭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弧线,弧线周围的冰系法则自动汇聚,凝结成无数冰蝶。冰蝶扇动翅膀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共鸣声,湖岸边的一块巨石竟在声波中崩裂,裂缝中渗出的不是碎石,而是淡淡的黑色雾气——那是被情感冲击逼出的“心魔之气”。
“冰情领域。”黄小蕾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情丝与冰蝶在她周身盘旋,形成一道双色屏障,“我们的法则……融合了。”
霜儿站在岸边,骨杖上的轮回印记突然亮起。她看着湖面中央那道由冰与情交织成的领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初代双生道统的领域……终于重现了。”
领域之内,凌云志与黄小蕾能清晰地感知到彼此的心意。他的冰魄之力流转到哪里,她的情丝就能同步延伸;她的情感波动指向何方,他的冰系法则就能提前布防。这种无需言语的默契,比任何契约都要牢固。
“试试联手。”凌云志的声音在领域中回荡,带着法则融合后的共鸣。
黄小蕾点头,七情琉璃鞭突然暴涨,“爱”字符文在鞭身亮起,将湖水中最狂暴的一缕法则之力牵引过来。凌云志的冰河剑诀同时发动,冰蓝色的剑气与金色的情丝缠绕,形成一道螺旋状的光柱,直冲天际。
光柱炸开的瞬间,整个荒澜试炼地都在震颤。那些残留的法则乱流被光柱净化,化作漫天光雨,落在试炼地的每一个角落。远处的乱星城,无数修士抬头望向天空,看到那道冰蓝与金黄交织的光,纷纷露出敬畏之色——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法则形态。
光芒散去后,天道池的水位渐渐下降,露出了池底完整的符文阵法。阵法中央的“双生合道”四字旁,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迹,那是遗族的古老文字,与凌云志在古墓中见过的符文一模一样。
“无常城……”黄小蕾的情丝轻轻触碰符文,识海中立时浮现出对应的信息,“荒澜大陆的中心,无常盟的总部所在。”
凌云志的目光落在符文的最后一句:“藏有混沌彼岸的钥匙。”他想起从千宝阁得到的《混沌锚点详解》,里面提到过“混沌彼岸”是仙帝残魂藏身之地,也是仙界法则的本源漏洞,“看来我们必须去一趟。”
黄小蕾的情丝突然收紧,指向阵法边缘的一处凹陷。那里刻着一个模糊的剪影:一个身着黑甲的男子,与一个头戴金冠的女子,并肩站在云端,却背对着彼此,中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这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
“未来的预兆。”霜儿的声音从岸边传来,骨杖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天道池能映照修士的命运轨迹,但轨迹并非一成不变。”她走到两人面前,第一次收起了所有伪装,眼神诚恳,“无常城比你们想象的更危险,那里不仅有无常盟的杀手,还有天庭的卧底,甚至……轮回殿的叛徒。”
凌云志握住黄小蕾的手,冰情领域再次展开,将两人笼罩其中:“我们的命运,自己说了算。”
离开天道池时,夕阳正将荒澜试炼地染成金红色。那些在试炼中被解放的修士残魂,此刻正化作漫天萤火,跟在他们身后,像是在无声地送别。霜儿将一枚黑色的令牌递给凌云志:“这是进入无常城的信物,能帮你们避开外围的时空乱流。”
凌云志接过令牌,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上面的符文与轮回殿的印记相似,却又多了一丝遗族的气息。“你到底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他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
霜儿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天际,那里的云层正在凝聚,隐约可见天庭的纹章:“我想让轮回恢复秩序。”她的声音低沉,“七情封印大阵不仅在抽取情感,更在扭曲轮回,很多修士死后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沦为混沌的养料。”
黄小蕾的情丝轻轻搭上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