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身体晃了晃,倒在地上。
黑熊还想继续发起攻击,刚站起身没多久,身体晃了晃,轰然倒地。
张伯看了眼熊瞎子,确定它已经咽气,才拖着受伤的身体朝着顾临川的方向爬去。
顾临川此刻只觉得整个人像掉进深不见底的黑洞中,耳边的风呼啸着,张伯喊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强忍着全身的剧痛挣扎着扭头看了眼倒在不远处的黑熊,嘴角扯起一抹笑,闭上了眼睛。
这头黑熊能卖不少钱,希望张爷爷能看在自己的份上帮爸妈请医生治病。
如果他的命能换来爸妈的康复,就是死也值了。
张伯看着闭上眼一动不动地顾临川吓得脸色苍白,顾不上身上的伤,爬到他跟前将人抱起来。
“川小子,都怪张爷爷太贪心,为了多卖点钱非得打熊瞎子。走,咱们回家,张爷爷就算砸锅卖铁也要给你找医生把伤治好。”
回应张伯的是一片寂然,跟刚来时林中的寂静一样,却又多了些不一样的味道。
张伯用麻绳将树枝捆绑成一个简易的条板,把顾临川放在上面,拖着他朝着山下艰难地走去。
之前心心念念的熊瞎子静静地躺在那里,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山里猛兽多,血腥味很快就能吸引来野狼豹子。
把黑熊留在这里吸引野物,这样那些凶猛的野兽就不会顺着川小子身上的血腥味追过来了。
张伯心情沉郁,将自己身上的狼皮坎肩脱下来披在顾临川瘦弱的身上。
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
长白山下,经过多番打探,三人终于打听到了屯子里唯一一户姓顾的人家,跟顾谨言的信息高度吻合,一对中年夫妻带着俩孩子。
唯一不太一样的是顾家夫妻重病在床,全靠孩子养着。
沈单染眉头紧皱,难道那人说的不是大伯哥一家还是大嫂也出事了?
细思极恐,如果大伯哥出事后大嫂又出了事,那两个孩子怎么办,听说已经断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