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呢?去哪弄草呀,苫,苫房子那人呢?”
草,割呗。
人,找呗,还是雇人呗。
这个都好解决,关键的是咱用什么方法解决。
解决的方法有两个,一个是公家解决,一个是咱自己解决。
为什么这样说呢?你是知道的,咱住的房子是学校花钱给咱俩买的,其房子的产权是学校的。
产权是学校了,平时,咱住,咱看房子哪坏了,小的地方,咱自己就维修了,也不用花钱,就是出点力。
像每年秋天抹个墙了,窗户和门哪坏了,都是咱自己维修这都可以。
要是大的方面维修,咱就得先给公家说呀,给学校校长说,这房子房盖下雨漏了,是房盖上苫房草,这是大事,需要用两三千捆草,看看公家咋办?草是割呀,还是买呀。
现在,买一捆草,一般的草捆,说是三拃个,其实就是两拃多点,就是七分钱,要是那草捆稍微大点,那得一毛。
三千捆草,买,得花多少钱,你知道了吧?另外,还有苫房子,用的人是雇呀,还是找人苫呀。
咱俩住的这一栋房子,要是苫好了,要拧房脊的,就贵,人工费,少说也得八十到一百。
要是要扳脊的,人工费也得五十六十块钱。
“对,对对对,大姐夫,这个我知道。
去年,咱学校后院老李家买的苫房草就是八分钱一捆,苫房子是雇的人,是拧脊的,人工费,是花了九十块钱。”
对,孙老师,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这事,咱得给公家说,公家,学校校长,咱给他说了,学校给维修,那咱就啥也不用管了。
倘若学校说,学校没钱维修,草也割不了,买草学校也没钱买,苫房子也没钱,说,你们自己解决吧。
那咱就自己想法子解决吧。
“行,大姐夫,那找校长说,是不得咱俩去呀?”
对呀,咱的房子现在漏雨,都漏成这个样子了?都得维修吗?就得咱俩去啊?
孙老师一听,说,那咱现在就去给校长说去呀?我说现在去说也行,咱去说也就是先给领导说一下。
等于打报告了,叫领导知道咱住的房子,漏雨了,该维修了。
现在,想割草是割不了的。
“大姐夫,割不了,咱也去,今天正好是下雨,咱给他说去,说不定咱给校长说了,他还能来看看呢?”
我说好,那咱就去。
“咱就去,大姐夫,你准备一下,我回去找块塑料布去,拿块塑料布,好披着呀。
外面还下雨呢。”
孙老师说着,就往回跑,回去就披上一块塑料布跑出来了。
喊着走啊,大姐夫。
孙老师走了,我就赶快找了一块塑料薄膜,他喊我走,我说好了,走啊。
说着我们就披着塑料布走了。
校长家距离我们家也不远,走几分钟就到了。
我们到了,校长说,你们二位怎么这么闲着呢?外面下大雨还来串门。
“串门,我说道,校长,我们两个住的屋子漏雨了,该维修了,我们来给校长说说。”
孙老师说,那雨漏的,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一下雨,屋里炕上,地上,就叮当的,都i赶上戏班子唱戏的了?
校长老马听了,紧紧鼻子,很不耐烦的样子。
听了半天,说,你们的房子漏,其实啊,咱们这个学校老师住的房子都漏。
孙老师听了,说,都漏,它们的也不能像我和马校长住的那屋里漏的那样啊?那是一下雨,就得赶快用锅碗瓢盆接着雨。
校长说,漏,等着过些日子我给县教育局打个报告吧,看县教育能不能批几个钱了。
等着县教育局能给批点钱,咱就有办法了。
现在你们自己先维持维持吧。
我和孙老师听了校长这话,心里一阵无奈,但也只能先这样了。
从校长家出来,雨还在下着,我俩披着塑料布,不时地被刮来的一阵阵风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