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军哥,咱这插伙啊,吃饭这样能省点钱,这样,咱有了钱,起码,咱买牙膏牙刷,就有钱了。”
“有钱了,家军哥,咱俩一个月一个人能节省下一块钱,那就是有钱了。
咱上学,国家给咱们助学金,一个月给咱们是十九块钱,按道理说就不少了。
我家我爹不是在我们那绥东公社医院当大夫吗?他那医院,有家的孩子考上了牡丹江医学院,考的也是专科呀,他那助学金还没咱们高呢。
他那一个月,才十七块钱。”
“十七块钱,小王,我给你说吧,咱这回放暑假我回家,我大哥也给我说了,我大哥在公社中学教学,他的消息也算很灵通了,他说了,这两年,考上的各类大中专学生,属师范类助学金高。
有的类,像农业类,才十三块钱。
大家说着,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兴奋,仿佛看到了节约的钱粮票,努力完成学业美好未来,背书的疲惫也一扫而空了。
第二天了,我和小王正式插伙了。
我们俩商定的是一个人管一个月的伙食,负责领粮票,钱票,还负责买饭。
头一个月,一个人领十二块钱的钱票,两个人领的搞在一起是二十四块钱的钱票。
我们说试着,先吃一个月。
小王说,家军哥,你先管,你在公社都管过总务,你有经验。
“草,我有经验,老弟,你真能抬举我,那算什么经验?我在公社管总务,一个是管几个大油罐,一个油罐装四五十吨柴油,汽油;再一个是机车零件大库,搞的都是圆宝梁,驱动轮,缸盖活塞,油嘴头,螺丝螺杆,都是铁疙瘩。
没人偷着吃。”
“哎,家军哥,道理一样,你先管一个月,我跟着你学习一个月。”
我说好,这第一个月由我管伙食。
我小心翼翼地规划着每一笔开销,每天都精确计算着打多少饭、买多少菜。
我死死的把住,一天一个人吃三队饭,一个人平均不能过四毛钱,俩人不能过八毛钱。
一开始,还挺顺利,天天我们俩,买菜买饭,三顿饭下来,都是在七毛七八那样。
买的我们还都能吃饱,从不支。
可到了中旬,食堂的菜价突然涨了一些,这让我有些犯难。
我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办法,琢磨着打饭去的时间和打饭的方法,打饭的时间,尽量晚点去,因为食堂做菜一般都做两三样,有一样两样好一点。
好一点的,食堂做的少,还贵。
每天一开饭,食堂炊事员,都愿卖好的,很怕剩下了。
而家庭好的同学,也愿买这样的;那我要是去早了不买又不好看,好像抠门似的。
实际咱是买不起啊?那个时候,有的家庭好的,每月家里都给邮钱,可我家父母是农民,而且又是在抚远建点阶段,那是一年一年都挣不来一分钱呀,一年唯有一次能挣点钱,就是到了冬天,能给林业要点采伐指标,给采伐了木头,那能挣三四十块钱。
那三四十块钱,也只能够家里买点咸盐和火柴,连清酱醋都不舍得买。
我管理这一个月,到了月底,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没管理好。
仔细一算,居然真的省下来了一块多钱。
我兴奋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王,我们俩都特别激动。
这一块多钱,对我们来说,就像是一笔巨款。
我们决定用这钱去买了一支牙膏和一把牙刷,看着崭新的洗漱用品,我们都觉得这插伙吃饭的决定太明智了。
第二个月了,该我歇班了。
该小王管理了。
可第二个月不好管理啊,大气候变了,中秋节来了。
中秋节那个时候不叫中秋节,就叫八月十五,
学校食堂为了迎接八月十五,饭菜价格大幅上涨。
小王压力巨大,他本想按之前的模式来,可根本行不通。
食堂八月十三就开始张罗了,八月十三晚饭不再是小碴子粥和咸菜了,而是大菜包子了,菜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