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来什么人呀?”
来什么人,娘?你不信啊,我都看到了,来了,来两个人呢,那人,在那前趟街和老高叔说话呢,还问咱家了呢,那个人问马书记家在哪住。
一会,那人很可能,还来咱家来呢。”
“问马书记?来咱家?那,这刚过完年,他们来能干啥呀,要是给采伐的检尺还早?”
俺娘唠叨着。
“娘,俺爹当书记了?”
“当书记,你爹不想当。
这是年前,采伐的时候,公社来人硬叫你爹当。
这是你知道的,这个村是你领着建的,建点时就两个党员,你爹和老张头。
在建点的时候,你爹没来,你领着建点,老张是党员,你们俩,啥事商量着干,干的还挺好的,他做配手行。
可你走了之后,你叫他挑头,不行。
他说事没人听。
特别是他姑爷陈永富在供销社出事后,这老张说话就更不好使了。
这回采伐任务批下来了,采伐指标,说啥也落实不下去。
这公社就找你爹了,叫你爹管事。”
“马书记家在这吗?”
外面来人了。
两人说着就进屋了。
俺娘听到外面喊,赶忙出去迎接,来的人是会计黄友平,俺娘并不认识。
俺娘说来吧。
你是公社的吧,你找俺家他,他不在家。
你进屋吧,我给你找去。
“哎呀,大婶呀,我问你家,我并不找书记,我是来看你儿子家军嘞。”
“你看俺家军嘞?”
“诶,我们领导昨天听说,你儿子伐木头,采伐,碰着了,我们特意来看看。
“哎呀,太感谢公社领导惦记了。”
俺娘连忙把会计黄友平让进屋里。
黄友平笑着走到炕边,“哎呀,家军啊,,听说你受伤了,我和领导来看你来了。
身体咋样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强撑着坐起来,“谢谢黄会计黄大哥?恢复咋样,一开始疼,不行,现在消肿了,开始恢复了。”
"
恢复了,好啊。
我来看看你,咱领导也来了。”
“领导来了,哎呀,黄会计黄大哥,我伤着这么点小事,怎么可麻烦领导呢?”
“来了,麻烦?领导挂念你吗?现在,在前趟街呢,我们骑自行车子,一进这村子,就遇到你们那个车,开车的大车——老高了。”
“这是家军家吗?”
“是啊,娘,李站长到了,你快出去去人。”
我和黄会计正说着话呢,李站长到了。
我叫俺娘去接。
俺娘说,李站长,进屋吧,进屋吧。
俺家军,采伐木头,碰着点,还叫你们当领导的挂念着。
“挂念着,大婶,你儿子是我们单位的职工啊,是公社的总务啊。
要说挂念,还是公社的李书记——永久啊。
他给俺娘说,正月初三,公社李书记不是从哪听说的。
我采伐被木头砸伤了。
李站长和俺娘说着,就进里屋了。
“怎样了家军?”
李站长和俺娘说着,就进里屋来。
我赶紧给领导问好,我说,“这腿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脚脖子还有点疼,。”
黄友平说,恢复好了好啊。
李站长点了点头,“那就好,咱公社事儿多,你这顶梁柱不在,好多工作推进得慢。
后天,正月初八,单位,开始上班。
你看咋样?
“正月初八?今天是正月初六,那上班就是后天呗?我说着,想一想,行,没问题,没问题?”
我说没问题,李站长说家军的坚强。
精神好。
问题是这样,你以前去公社,都是走着去,可你现在脚受伤了,你怎么走去啊?
“咋么走,好办?这村子,有牛有马,我坐牛爬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