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给我们送信送晚了,要是再稍微送早一个小时,就像正月初六那天似的,今个你们就别想把陈永富接走。”
我一听,这里有事啊。
我笑了。
我赶紧抓住老候二哥的手说,哎呀哎呀,二哥怎么怎么地了?你怎么给我说糊涂了?来,来来,现在这天气也不冷了,怎么事啊?咱是朋友啊,我还有对不起二哥的事吗?还有四个朋友,还有我们村的这老孙老张二位大哥。
你们都给我说说。
“说说,村长,我不能叫你家军啊,这是官场。
我给你说,这陈永富原来是不你们新村的,县里商业招人,公社给你们一个指标。
那你们就给他推荐上来了。”
我听候二哥说了,我说对呀,一点没错啊?
“几个司机说这不得了。
你叫他上来,给我们村坑苦了?”
“啊,他上来,怎么给你们村坑苦了?啊,侯二哥?”
侯二哥笑了。
说,村长,你呀,态度这么好,咱去年一年还是好哥们,我们就不纠缠了。
我跟你说呀,这事也不怨你,你也不知道。
这陈永富上曙光供销社,供销社叫他负责北片四个村子。
自从他负责之后,有七八种稀缺商品,就我知道的就有五六种,比如,肥皂和胰子,白糖,面起子(是面用的),味精。
还有别的,我就知道的不准了。
平时按月给的,叫他给贪污了,元旦,按照人口给的七八种商品,其中,白糖元旦,过大年,村长,我说的是过大年啊,一口人都是给二两白糖,都叫你们村那个陈永富给克扣了,贪污了。
我这是举白糖一个例子,当然还有别的。
一个拖拉机司机说道:村长老弟,国家好啊。
国家这么困难,还想到过年,一口人给我们二两白糖啊。
可我们过年没得到啊。
都叫陈永富给贪污了。
“啊,这位大哥,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呀?”
我问道。
张殿贵的孩子说,叔,我给说的,我给我爹说的,我爹又给他们说的。
““哦。””
我望着天真无邪的孩子、我嗓子哽咽,我无语回答。
老孙家的孩子说:“我们在曙光学校上学,我们同学元旦放假回家都吃上糖包了,他们回学校都说了。
我问同学吃糖包,糖从哪买的呀。
他们南片的学生都说供销社送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