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对,你三兄弟说的对,咱找谁,都找那准成的,不行,咱搁这富楼找不够,咱就上富士屯子,富山屯找。
是吧家军。
“对,就是嘞。
二哥,就是咱屯子,这几年,从山东河南来的这些跑盲流子的,给各家脱大坯的,那也行。
山东人,河南人,一般都勤快,能吃苦。
你看他们在咱这屯子,给各家脱大坯,俩人,一天,现和泥,和完泥,再脱,那一天俩人就能脱八九百块。
一块大坯,挣二分钱,那俩人都能挣十六七块。”
“啊,那我明白了。
“明白了二哥。
,那爹,娘,二哥,咱就说第二个事,第二个事,就是我在大后天,就是9号,早晨我走的事,我想好了,明天7号,后天8号这两天,我还上队里正常干活,队里大帮干什么活,我还跟着干什么活,我该给大家记功,我还正常记工。
就大后天早晨,我就走了。
我走,我起大早走,我三点钟就走,二哥,在三点之前,你上队里弄个马车,用马牛就给马官说一下就行,你套马车,你就套一个辕马就行,不用套多了。
你也不拉啥重东西,就拉我这么一个人。
你套上马车,你把马车赶出来,赶到西大官道等我。
我从家这边,从房后扛着我的行李出去,绕到西面学校院里,我再从学校院里走到西大官道,我就搁那上车,坐马车走了。”
俺爹听了点点头,“行,这样走悄没声的,省得队里人知道了有意见。”
俺娘却有些担忧,“家军啊,你这大半夜走,路上能行不?”
我安慰道:“娘,没事,天不亮就走,路上安静,我心里有数。”
二哥也拍着胸脯说:“娘,您放心,我套好车在那等三弟,保准不出差错。”
接着大家又开始仔细商量组建队伍的事儿,把屯子里那些合适的人家都在心里过了一遍。
俺爹经验丰富,提出了不少可靠的人选。
俺娘也在一旁念叨着那些人家的情况,看看还有啥遗漏的。
一直商量到夜深,大家心里都有了个底,这才各自去睡,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开始行动,为我这趟建点之行做好充分准备。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各自行动起来。
俺爹去了村里几个老党员家里,跟他们透了透口风;俺娘则在屯子里东家长西家短地打听合适的人家;二哥也出门找那些干活实在、生活习惯好的人聊天;我依旧去队里干活记工,像往常一样。
到了中午,大家回来碰头。
俺爹说联系了两个党员,都挺感兴趣;俺娘找到了几家人口合适、勤劳肯干的;二哥也有了几个目标。
我听着心里挺高兴,觉得这队伍组建有望。
下午,我继续在队里忙,却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我要去外面建点,是想抛开生产队单干。
我心里一紧,担心这会影响到队伍的组建。
晚上回到家,我把这事跟大家一说,俺爹皱着眉头说:“别管那些闲话,咱是响应国家号召去建设,身正不怕影子斜。”
大家听了,都坚定了继续找人的决心,准备加快度,争取在我走之前把队伍基本定下来。
晚上了,我家刚吃完饭,俺爹联系的老赵二婶和二叔来了,二叔是老党员,又参加过抗美援朝,四十八岁了。
二婶说,家军,我给你说几次了,我们愿意跟你去建点,我们别的缺点没有,就是你二叔耳朵有点聋。
这聋是抗美援朝,成天打炮,震聋的。
我说没事,咱要的老党员,是要的党性,是爱国情怀。
我二叔是老党员,对国家方针政策比较懂,去建点,到哪帮着我们年轻人掌掌舵。
“来了,来了。”
外面来人了,一进外屋地喊上了。
我和老赵二婶正说话呢,我听到外面来人的喊声,我就赶忙出去迎接。
我一看来的一大帮人,我赶快往里屋让,这帮人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