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给队长。”
“哎,家军,你最好现在你就写,这就散会,散会你就写,你写完,咱一会,就派个人,给公社兽医站老常送去,咱送去了,他们兽医站看了,说是得研究。
在研究完,他们还得派人来呢,来了,到现场到这队里看呢,等着看完了,他们来的人再回去,再研究,才能批呢。
是行是不行,那还不一定呢?”
“呀,那么繁琐吗?”
“繁琐,家军那是相当繁琐了。”
“繁琐他们勒卡吗?”
“不勒卡,从不累卡。
就是看实情,看你写的和实际情况相符不?”
“好,那好办,那我就写。
题目:关于羸老之牛要处理的报告,正文,羸老之牛三头,一瘸,一折,三拐腿;废草,废料,又废水;要送江岛去疗养,可惜羸老难上场;烦请领导看咋办,不行白送兽医站;倘若政策能放宽,送函给你点支烟。
报告我写完了,我给了队长,队长连看都没看,说不用看,我不识多少字,就盖了公章,打李二给送去了。
下午李二回来了,兽医站的领导给回信了,回信也写了个信函:要想杀牛也好办,明天现场把牛验,倘若三牛瘸折拐,一命呜呼皆屠宰。
第二天了,兽医站来人了,领导老常领着小李子来了,队长一接待,老常笑了,说,你们写个报告,是从哪请诗人写的呀,队长一听,惊讶说,诗人,我们没有诗人呀,报告是我们记工员家军写的呀?老常一听是记工员写的,很不相信,说那你给你们的记工员找来,让他给我介绍介绍,你们打报告里写的这记个牛。
“好吧。”
队长说着,就打人来地里找我来了。
我在跟着队里的犁杖櫰谷子呢,我心思这一下子惹祸了。
我赶快来到了队里。
我赶到队里,队长正在马号陪着老常说话呢。
队长一看我回来了,队长说,这是咱公社兽医站的站长,来看看,咱给打的报告,看看那几个老牛。
“啊,欢迎欢迎,感谢呀,公社兽医站的领导,能对我们打的报告这么重视。
我给您说呀,这是松花江要开了,我们队里赶快抢着在大江开几天,给队里这些老的小的,不能干活的老牛,都给送到我们自己的岛子草甸子上去。
我们队里的喂马草不够用啊,现在这喂马草,一斤都是六七分钱。
可惜啊,我们把那些大的小的还有老的,凡是能送走的,尽可能的都送走了。
可是现在还存在着几个羸老之牛,站立困难,走都不能走了,一天喂着,白白地喂着,以后也干不了活了,这几个老牛,我们队领导班子,昨天为此特意开了一个会,研究了,我们打了个报告,请您,帮助处理一下,在政策允许的情况下,我们杀了,或者白给你们兽医站,我们也不要钱了,就是为了能省点喂马草和料就行。
你看咋办吧?领导?咱先看看几个老牛吧?”
“好,好好好。
队长,小伙子,你按着你打报告的顺序给我们介绍。”
“好,”
我说着就领着领导来来喂牛棚,喂牛棚里是个大花牛,一个前腿不好使了,我说领导你看吧,,我给这牛牵出来你看看吧。
我牵着,喊着,老牛就是不动弹,我喊,忒,忒忒,队长拿棍子打着,老牛很吃力的往前使劲的一窜,向前一栽,卧倒了。
领导说,算了算了,别牵了,你叫我看看它多大岁数了吧。
领导说着,用手去翻老牛的嘴唇,看牙,看看说,呀,八九岁有了。
确实老了。
“领导,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老常说老了老了。
咱看第二个吧。
“第二个,领导,在这边呢?”
我们说着就来到牛棚的侧面,领导,就是这个大黄牛,它是右侧,后腿折了,这个牛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你看它现在只能在这趴着吃草了,
“它腿折,有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