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俺炖吃了吗?怎么今天又出来一个炖大鹅呀?娘,你会变魔术啊?”
二哥笑着问道。
“啊,我当时拿大鹅的时候,糊涂了,我拿了一个大公鸭,当大公鹅了。”
俺娘说着,笑了。
俺大哥一听明白了,知道俺娘在大年三十那天,没舍得炖大鹅。
俺听了,喊着,好啊,一个大鹅吃两回。
“大鹅吃两回好啊。
等着今年春天,富锦的老郭头,孵了小鸡小鹅来卖,他要是还赊,咱就多赊几个。
多赊一个,长大一点,咱还叫孩子撵着上水泡子里去放去。”
“赊呗。
他爹,有你吃这苦,捡来这些苞米,等着把你捡的苞米,叫咱的孩子推磨,推下来,磨成面,筛出来的糠皮来,也够喂几个小鹅崽子的。
等着鹅崽子,长大一些了,鹅嘴能拧草吃了,那鹅就不用喂食料了。”
“哎呀,你说这儿,我想起来了。
我和赵大哥在那捡粮,心里老挂着,咱孩子上打井挑水咋整了?”
“咋整,一个木头桶,咱上大井弄水,。
咱这个大井里还没柳罐,搞咱这个木头桶放下去打水,那是咋摆也不倒啊,那打一水桶水,费老劲了。
后来,还是大孩子,找了两个砸马掌钉的铁坨子,他上大队铁匠炉,找戚铁匠给铳了个眼,回来,搞铁丝子拴在木桶的桶梁上了,这样打水好使一些了。”
“哦,我就知道,孩子们打水够呛。
这回咱说啥也得想法子买个铁水筲了。”
“买铁水筲?搞啥买呀?你有钱了?”
“有钱,有啥钱呀,没有钱,没有钱也咱想法子解决这水筲的事了。
咱这都三年了,冬夏都是搞这一个木桶,拎水,抬水吃,咱要是多养几个鸭子鹅,再养一个两个猪,那用水就更多了。
那光靠一个水桶拎,水桶抬是不中了。”
“啊,爹,那卖水桶啊,咱买几个呀?”
俺问道。
“啊,咱不买水桶,咱买水筲。
水桶都过时了,水桶是过去的人用的,水桶是木匠搞板子串成的,用的时候还得成天搞水泡着,一时不搞水泡,就干裂了,用它挑水还沉。
现在的人都不用它了。
都开始用水筲了。”
“好啊,好啊,俺爹说买水筲了。”
“三孩子,别喊,别嘈嘈,咱也不是买。
买得花钱,咱没有钱,咱想法子,搞粮食换。”
“换,他爹,咱搞粮食咋换呀?咱上哪换呀?还得上鹤岗吧?”
“上哪换?上鹤岗,这回咱不上鹤岗,咱上富锦就行。
不过,拿东西换,我还是通过上次上鹤岗卖黄烟,受到一些启。
他娘,俺给你说,现在,只要你手里有东西,那你上哪个城市也都能换出钱和东西来。
城市里人多,他们需求量大。”
“那爹,咱这两天就去呗,现在,咱队里的活还不忙,昨天吧,昨天是正月初八,队里还没开始干活呢。
今天队里这才开始安排干活,干活,大帮也都是给队里刨粪,另外,搞几个马车牛车往地里送粪。
等着,过了正月十五,恐怕队里就要忙了,开始备耕了。”
“备耕,叫他们备耕呗。
他们现在备耕也就是用车往地里送粪,再就是用选种器选种子。
我去富锦换水筲,还是有时间的。
孩子,我上富锦去,那粮食咱还得准备一下呢。”
“准备一下,爹,咱咋准备呀?”
二哥问。
“咋准备,咱不能扛着这带皮的粮食去富锦呀?咱要去富锦县城,换水筲,咱得把这粮食磨成面,磨成大碴子,或者是小碴子啊?这样好办。
咱拿带皮的粮食不行啊,城里没有磨呀,咱给他粮食,它们不能要呀,那城里没有这石头磨呀?城里它hiat不像咱农村呢,到哪都能找到磨。”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