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陈凡打断他，目光依旧停留在样机上，“这才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是更严格的内部老化测试，要连续不间断运行至少两百个小时。然后，还要送到合作的实验室，进行完整的预测试，模拟极端环境。距离真正量产和推向市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看向威廉和沈浩，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沉稳：“我知道你们着急开拓市场，但产品是1，市场是后面的0。没有前面这个扎扎实实的1，后面再多的0都没有意义。尤其是国际市场，容错率更低。”
威廉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看着陈凡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我明白，陈生。我会先着手准备基础的市场介绍资料。”
沈浩则直接问道：“陈生，后续的测试和认证费用，我需要一个更准确的预算。”
“我会尽快和大刘核算出来给你。”陈凡答道。
夜幕降临，联络处里只剩下陈凡和那台静静运行着的样机。蓝色的指示灯在昏暗中规律地闪烁着，像一颗稳定跳动的心脏。
陈凡坐在工作台前，没有开大灯，就着台灯的光，仔细端详着这台凝聚了团队数月心血的新产品。它不仅仅是一台性能更好的稳压器，更是“启明”脱胎换骨的开始，是通往更广阔天地的敲门砖。
他知道，接下来的挑战只会更多，更复杂。但手里有了这样实实在在的“武器”，他感觉自己的底气，前所未有的足。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
“秋叶，”听到妻子声音的那一刻，他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还没睡呢？跟你说个事，咱们的新产品……样机做出来了，测试……挺顺利的。”
电话那头，传来冉秋叶温柔而欣喜的回应。
窗外，深圳的夜晚依旧喧嚣。但在这间小小的联络处里，陈凡的心，却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坚实的平静。第一步，总算稳稳地迈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