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姬！怎么样了！”冰帝着急地问道。
雪帝抬手按住她肩，掌心温度低得吓人，声音却稳：“相信他。以他现在的根基，若连这一关都过不了，谈何逆转未来？”
虽然是这么说，但雪帝另一只手却满是冷汗，作为冰属性的至高强者足够能看得出来她有多紧张。
话音未落，天尘睫毛一颤。
抬眼的一瞬，天尘只觉呼吸微微一滞，紧接着就是脸上传来一抹柔软的感觉。
只见碧姬半跪在他身前，翡翠羽翼尚未完全收拢，柔软羽尖轻拂过他手臂残留的伤口，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感。
那张素来温柔恬淡的容颜正映衬在他眼前，他甚至还能听到对方微微的喘息声。
领口微微敞开，峰峦起伏，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每一次起伏都仿佛牵动天地最原始的生命律动。
一缕极淡的草木清香从她身上散出，像春夜最柔软的雨，轻轻落在天尘的鼻尖，又顺着鼻腔一路滑进心口。
天尘喉结动了动，下意识别开眼，却听见碧姬低低的一声：“你醒了！别动。”
她声音极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指尖落在天尘眉心，那缕清香骤然浓郁——不是花香，不是草木，而是更原始、更浩瀚的生命本源气息。
冰帝见到自家弟弟醒了过来，脸上止不住的喜悦，但又因为刚刚让他那么担心，准备上去好好教训他一顿。
可他刚要上前就被雪帝给拉住了，“别冲动！小尘刚刚醒就是把他弄成就不好了。”
雪帝嘴上说着，其实心里的情绪比冰帝还要猛烈。
因为他生气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姐姐对弟弟的疼爱而是其他的一些感情。
碧姬的掌心贴着他额际，暖意顺着经络渗入，像春潮破冰。
天尘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她掌纹的细腻，以及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栗的弧度。
那抹颤栗，比任何言语都更直白地泄露了她的担忧。
“还疼吗？”她问。声音低得像是怕惊碎什么，吐息拂过他耳畔，带着清甜的草木味。
“还疼吗，还疼吗？”天尘脑壳里回响着这句话。
碧姬的额头轻轻抵着天尘的眉心，那一瞬，两人呼吸交缠。
“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脸怎么红！”
“……脸、脸红？”
天尘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后仰，后脑勺“咚”一声磕在碧姬半拢的翡翠羽翅上。
“没、没有！是能量过载！”声音大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猛地从碧姬怀里窜了出来。
冰帝在一旁看得直磨牙，这个臭弟弟，就这么喜欢大的吗？姐姐我也不差呀。
再加上他之前不顾危险硬抗雷劫的事，她内心的愤怒就又被放大了。
“小尘！你这个混蛋！”天尘刚站直，就见眼前碧光一闪——冰帝已经瞬移到他面前，抬手就要一个爆栗。
可指尖还没碰到他额头，就被一层柔和的碧光挡住。
碧姬的翡翠羽翼轻轻一展，将天尘半护在身后，声音依旧温柔：“冰帝，他才刚醒，别吓到他了。”
“刚醒就能把人吓个半死？”冰帝咬牙切齿，胸口剧烈起伏，碧绿的长发无风自扬。
“你知不知道——”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
因为天尘从碧姬羽翼后探出脑袋，眨巴着眼，语气软得一塌糊涂：“姐姐，我错了。”
“……”冰帝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就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第一次，第一次，在小尘长大后第一次向我撒娇。
冰帝愣在原地，指尖还保持着半敲未敲的姿势，耳尖却“唰”地染上一层绯色。
——第一次。
自天尘比她高出半个头之后，就再也没冲她撒过娇。
可刚才那句“姐姐，我错了”软得像极北春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