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微微挑眉，只觉颈间传来温热触感：“你是狗吗？”
闻言，千仞雪咬得更用力了，却无论如何都破不了防。
玄冥叹了口气，任由她发泄。
除非动用魂力，否则她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什么东西流下来了？还是热的……你该不会在流口水吧？”
“……”
议事大厅内，玉小刚强撑着站起身，声音颤抖：“教皇冕下，即便您不愿回首过往，但关于双生武魂的修炼之法，还请您念在旧情……”
比比东慵懒地靠在宝座上，指尖轻敲扶手：“本座若不是念及旧情，在你第一次失言时，你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至于唐三，既是唐昊之子，便注定与武魂殿为敌。我为何要帮？”
玉小刚急切道：“唐三从未主动与武魂殿为敌，他一心只想变强保护身边的人。若您肯指点，我保证他日后必定感恩戴德，绝不与武魂殿为敌。”
比比东冷笑：“保证？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轻信许诺的比比东？玉小刚，你的话在我这里早已毫无分量。”
“教皇……”
“够了。”比比东打断，“若没有其他事，本座便要送客了。”
玉小刚愣在原地，他没想到比比东如此绝情。
既然尊严尽失也无法达成目的，他不再多言，转身欲走。
“且慢。”比比东再度开口。
玉小刚脚步一顿，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她果然还是放不下。
“把教皇令交出来。”比比东语气淡漠，“那东西，不是你能拿的。”
玉小刚脸色一变：“教皇冕下，这……”
“需要我再说一遍？”比比东声音转冷。
玉小刚不敢违逆，颤巍巍地从怀中取出那枚象征教皇亲临的令牌。
比比东勾勾手指，令牌便飞入她手中。
“若我没猜错，这是唐昊给你的吧？也是，他当年是昊天宗继承人，持此令合情合理。”比比东把玩着令牌，眼神渐冷。
“但他既将此物给了你，便意味着昊天宗放弃了这份特权。”
“既然如此……”比比东眼神一厉，凶戾的魂力瞬间包裹令牌。
只听一阵刺耳的碎裂声，那枚象征着无上荣光的教皇令顿时化为齑粉，散落在地。
“此物已无用。”
玉小刚望着地上碎片，身体微微颤抖，屈辱与不甘几乎将他淹没。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
“现在，你可以走了。”比比东冷冷道，仿佛只是碾碎了一块寻常石头。
玉小刚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镇定。他抬头深深看了比比东一眼：“今日之事，我玉小刚铭记于心。”
说完，他踉跄着朝门外走去。
侧殿中，千仞雪终于放弃用牙咬死玄冥的企图。看着比比东的处理方式，她仍不满意：“她为何不直接杀了那家伙？”
玄冥无奈：“他是持教皇令来的，又是蓝电霸王龙宗宗主之子。死在武魂圣殿，你要如何解释？”
“我……”千仞雪一时语塞。
“热闹看完了，该回去了吧？”玄冥道，“若让她看见你这副模样，你猜会怎样？”
“猜？”千仞雪挑眉，“何必猜？”
不等玄冥反应，她猛地拽住他，一脚踢开殿门冲进议事大厅。
听到动静的比比东转过头，看着与她装扮一模一样的千仞雪，以及被她拽着的玄冥，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幼稚。”
“满意了吗，大小姐？”玄冥无奈道，“我真有事要处理。”
千仞雪深吸一口气，松开玄冥。
玄冥看向比比东：“我先走了，你们……别打起来。”
“不至于。”比比东瞥了眼千仞雪，“她还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