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此刻,祁老伯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双眼之中不时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之色。
他深知戚福此次的突然离去绝非寻常小事,如果不是有十万火急之事需要处理,戚福断不会不向守卫知会一声便悄然离开。
于是,他一边加快脚步往戚福的居所走去,一边高声呼喊着戚福的名字。
然而,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开来,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唯有那一声声焦急的呼唤逐渐消散在寂静的夜色里。
不多时,冯姨娘也步履匆匆地赶到了戚福的门前。
只见她面容惨白如纸,眼眶微红且微微湿润,显然是刚刚才伤心哭泣过。
原来,她今天收到了啱城来的口信儿,正是这口信儿让她心急如焚地赶来寻找戚福。
口信的内容充满了忧虑和满心的期待,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可是,当她站在戚福紧闭的房门前时,心中那份沉重的情感竟找不到可以倾诉之人,只能任由其在心头不断积聚酵。
就在众人陷入一片焦灼之时,夜空中忽然划过一道黑影。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戚福终于回来了!
他的归来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原本沉寂的空气中激起层层涟漪。
守候在此处多时的守卫们见状,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
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急切之意,似乎想要从戚福身上立刻探寻到事情的真相。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啊!”
守卫那焦急的声音仿佛被风卷着一般飘进了戚福的耳朵里,还隐隐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颤抖。
只见那守卫如同见到救星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前去,脸上满是如释重负的神情。
“今天可真是不太平呐,少爷!
有好几拨人都来找过您呢,但一直都未见着您的面儿。
没办法呀,我们只好一直在这里苦苦守着,就盼着您能早点回来。”
守卫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听到这话,戚福原本就紧皱的眉头此刻更是深深地拧成了一团麻花。
他心急如焚地追问道:“快说,到底都有谁来过?”
那语气之急切,好似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
守卫不敢怠慢,赶忙将那些来访者的名字一一道来。
随着一个个名字从守卫口中蹦出,戚福的脸色变得愈凝重起来。
每一个名字都宛如一把神秘的钥匙,轻轻地插入他心底深处那扇紧闭已久的心门,然后缓缓转动,逐一解开那些深藏在他内心深处、早已上锁的秘密和心事。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守卫,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既有因为某些事情得到解释后的释然,又有一种沉甸甸的压力和担忧。
他心里很清楚,这些人的突然造访绝非偶然,他们每个人的来意必然都与自己那充满波折的命运有着千丝万缕且密不可分的联系。
戚福先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缓缓靠近那座看起来十分简陋的木屋。
他的步伐略显迟疑,似乎每一步都带着些许不安和犹豫。
透过那扇已经斑驳不堪、油漆剥落的门缝,可以隐约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嘈杂而又充满力量的人声。
这些声音交杂在一起,如同一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狂欢盛宴正在屋内上演。
戚福先的面颊不禁微微泛起一抹红晕,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位野人领究竟正在沉醉于怎样一种原始而又神秘的快乐之中呢?他站在原地,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眼神闪烁不定,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一方面,他实在不忍心去打断这如此酣畅淋漓的欢愉场景;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自己如果就这样贸然闯入,会不会因此招来对方的无礼讥讽甚至是愤怒驱逐。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戚福先最终还是决定静静地守候在外边。
夜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