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地跪下身子,同时避开了那些城卫军的目光。
当人群如潮水般渐渐散去,戚福曲起右膝的动作显得有些怪异和艰难。
他的左腿僵直得如同钢铁一般,毫无生气,而当他试图盘坐下来时,牙关紧咬,以至于颈侧的青筋像蚯蚓一样蠕动着。
每挪动半寸,他额头上的冷汗就会顺着鼻梁滑落,掉进那紧闭的双唇之间,被他死死咬住的牙关所阻挡。
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戚福终于成功地转过身来,但他的身体却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一般,摇摇欲坠。
他的头低垂着,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然而,他那紧盯着自己痉挛的指节的目光,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绝望。
喉咙里出的那阵低沉而含混的笑声,听起来既像是无奈的叹息,又像是自嘲的苦笑。
这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就在这时,几名福卫军如旋风般疾驰而来,他们的脚步声如同雷霆万钧,震得地面都微微颤动。
然而,当他们看到戚福突然扬起的手背时,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住了脚步。
戚福的手背高高扬起,做出了一个明显的禁止手势。
这个动作如此突兀,以至于福卫军们的脚步都显得有些凌乱不堪。
他们面面相觑,似乎对戚福的这一举动感到十分困惑。
戚福的指节弯曲成鹰爪状,看上去充满了力量。
然而,他的尾指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这个小小的细节让他的整个姿势都显得有些怪异。
这个欲拒还迎的姿势,让人摸不透他到底是想要阻止福卫军,还是有其他的意图。
站在不远处的伯言,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当他看到戚福那颤抖的尾指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震惊的事情。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直到城卫军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街角,戚福那紧绷的脊梁才像断弦一般突然松懈下来。
他的身体失去了支撑,软绵绵地倒向伯言,任由伯言用前臂托住他的肋下。
当他起身时,细微的骨骼摩擦声响起,就像是冬日河面上的浮冰在暗流的冲击下逐渐碎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