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几拍。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只听见一阵沉闷而又沉重的撞击声轰然响起。
原来,是放在一旁的那个歪斜放置的青铜烛台不知怎的竟被撞倒在地。
它先是顺着惯性向前翻滚而去,与坚硬的地面不断碰撞,出一连串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惊心动魄的响声。
随后,这青铜烛台像是失去控制一般,继续一路骨碌碌地滚动着,最后竟然径直滚到了戚福的脚边才堪堪停下。
戚福听到响动后,缓缓地垂下了自己的目光,看向脚下那已经倒地的青铜烛台。
只见那上面仅剩的一点微弱残烛正随着阵阵穿堂风左右摇摆、上下晃动,摇曳不定。
那小小的火苗时而变得明亮耀眼,将周围一小片区域照得透亮;时而又忽地黯淡下去,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就宛如一个脆弱不堪的生命正在这狂风骤雨之中苦苦挣扎,妄图抓住那一线生机。
而与此同时,他的耳畔也开始充斥起一种细碎而又尖锐的声响。
仔细一听,竟是铁甲鳞片相互摩擦时所产生出来的那种令人头皮麻的声音。
这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就好像有成千上万条剧毒无比的蛇正同时伸出它们细长的舌头,不停地吞吐着致命的毒液,让人光是听着便觉得浑身寒毛直竖、毛骨悚然不已。
城卫军们手持火把,汹涌而来。
他们奔跑时带起的烟尘与火把燃烧时升腾而起的烟雾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中。
那股浓烈的松脂味道扑鼻而来,呛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就连从窗棂缝隙中漏进来的几缕光也被这烟雾搅动得浑浊不堪,使得整个房间显得越昏暗阴森。
苟洪裹挟着满腔的怒火,大步流星地穿过满地的凌乱和狼藉。
城卫军们紧紧护卫在他身旁,人数众多,以至于他们的身躯相互碰撞,连带着腰间悬挂的剑鞘也不时出叮叮当当的撞击声。
戚福望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不禁一动,突然间回想起了苟洪的身世背景。
想当初,此人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没想到如今为了置自己于死地,竟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此刻,那些将戚福团团围住的士兵们一个个呼吸急促而沉重。
他们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刚才奔跑得太过匆忙,导致气喘吁吁;还是被手中火把散出的浓烟熏得喉咙紧,难以顺畅呼吸。
就在这时,苟洪猛地出一声暴喝:“私通小象国,罪该万死!”
这声怒吼犹如惊雷一般炸响,震得屋外原本聒噪不休的乌鸦也瞬间噤声。
然而,尽管苟洪的吼声气势汹汹,但仔细一听,仍能察觉到他的尾音微微有些颤抖,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戚福微微眯起双眸,缓缓地抬起右手,只见刹那间,一道寒芒闪过,身前的长剑瞬间脱鞘而出。
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映照在他的面庞之上,使得那张原本就冷峻的面容更增添了几分凌厉之色。
他不紧不慢地伸出左手,轻轻抚平胸前衣襟处的褶皱,动作优雅而从容。
就在这时,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内衬中的一把指长小剑。
这把小剑乃是昔日与人谦让之时,对方送给他用以切肉之用。
然而此时此刻,它却成为了可能改变局势的关键之物。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哗啦啦”
的巨响传来,四面乌木屏风竟如被施了魔法一般,齐齐倒下。
屏风之后,赫然出现了一排早已架好弓弩的城卫军。
这些城卫军个个神情肃穆,手中弓弩紧绷,箭头直指戚福所在之处。
戚福的目光越过眼前的弓弩手,落在了为之人——苟洪的身上。
只见苟洪面带微笑,下颌微扬,似乎对眼前的局面充满了自信。
面对此情此景,戚福非但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反而突然间仰头大笑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犹如一声惊雷,在安静的厅堂之中炸响。
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