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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那把染满鲜血的刀背,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带着沉甸甸的重量,狠狠地拍在了戚福的肩头。
这一拍看似随意,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足以致命。
如果戚福的身体稍有倾斜,那锋利的刀刃便会毫不留情地划过他的脖颈,瞬间取走他的性命。
而在李莽的身后,十六名身材魁梧的汉子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般矗立着。
他们同时跺了跺脚,地面仿佛都为之震动。
积雪被震得四散飞溅,裹着碎石如箭雨般扑向那洁白如玉的台阶。
三十四双鞋子同时踏上台阶,出的声响在这寒冬的寂静中回荡,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
丁阿牛站在不远处,紧紧握着手中的弯刀,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当他看到李莽的举动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猛地抽出弯刀,刀尖直直地指向李莽,毫不退缩。
丁阿牛的目光紧盯着阶前那渐渐蔓延开来的血泊,喉咙上下滚动了三次,才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李寨主,你这样做,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戚福站在原地,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他的动作显得十分从容,完全没有被周围的情况所影响。
只见他双手轻轻拍动,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在为一场精彩的表演鼓掌喝彩一般。
与此同时,他用眼神和手势向众人示意,让他们不要对李莽等人进行刁难。
众人见状,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从了戚福的指示,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
李莽领着自己的人,踏着积雪缓缓离去。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茫茫雪海中。
戚福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嘴角的笑容越明显,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计谋已经成功了。
丁阿牛站在一旁,目睹了这转瞬之间的变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茫然。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戚福,不知道该如何理解眼前生的这一切。
然而,还没等丁阿牛开口说话,戚福的手掌已经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轻盈地落在了他的肩头。
那只手掌如同有生命一般,在丁阿牛的肩头轻快地跳动着,宛如在跳一场华丽的胡旋舞。
更令人惊奇的是,戚福的五根手指每一次落下,都会在空气中绽开一朵看不见的花朵。
这些花朵虽然无形无色,但却仿佛散出阵阵清香,让人陶醉其中。
“阿牛大哥,您快瞧瞧这野牛烤制得怎么样啦?”
戚福面带微笑,怀中的短刃在烤架上的牛肌上轻轻一划,便切下了几分。
他的尾音拖得长长的,仿佛带着一丝慵懒的钩子,让人不禁想要多听几句。
“嗯,看这成色,应该已经有分熟了吧。”
阿牛大哥看着烤架上的野牛,满意地点了点头。
戚福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若是再能撒上一把粗盐,那这味道肯定会更加鲜美啊!
来呀,快去取些粗盐来撒上。”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的眼尾却像不经意间一样,朝着李莽消失的地方斜斜一挑。
那一瞬间,原本散去的乌云仿佛也被他的目光所染,化作了一道淬毒的金光,直直地射向了那个方向。
寒风像一头凶猛的野兽,裹挟着雪屑,咆哮着扑进寨门。
丁阿牛站在寨门口,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紧紧攥着粗陶碗,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戚福脚步踉跄地踩过结冰的土路,棉袍的边角垂落着冰棱,随着他拖沓的脚步声,冰棱相互碰撞,出清脆的叮当作响。
酒气熏染得戚福的耳尖微微红,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身体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住了。
他背对着寨门,缓缓抬起手,挥了挥手中残留的酒液。
那酒液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一道新鲜的豁口,格外刺眼。
“少爷,当心脚下。”
栾卓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