讫寨的猎户们负责在周围寻找可能藏匿起来的敌人,一旦现目标,便立即将其交给栾卓带领的队伍去处理。
而他们的计划是要对这片方圆十里的区域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扫荡和清洗。
就在探子将消息传回来的那一瞬间,戚福原本骨节分明的食指突然重重地叩在了第七处红圈标记上。
刹那间,火把爆开的火花仿佛也受到了他情绪的影响,突然映照得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那是五日未换的雪水,正从石桌的边缘缓缓流淌而过。
戚福猛然站起身来,他腰间的佩刀因为这突然的动作而撞击到桌沿,出了铿然的声响。
与此同时,他喉咙里压抑着的惊怒,也随着这一动静一同喷涌而出。
那声音,仿佛是被三更时分的露水浸润过一般,带着丝丝寒意。
“阿牛大哥,这青寨与云岭接壤的沟壑里,竟然藏着这么多人?”
戚福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就像是刀刃刮过粗粝的树皮一般,让人听了不禁心生寒意。
而当他说到“有人”
二字时,尾音却突然拔高,如同寒鸦在深夜中被惊扰时出的惊叫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丁阿牛那蒲扇般的糙手紧紧地掐住竹筒,使得竹筒咔咔作响,仿佛随时都会被他捏碎。
他的脸色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扭曲,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像是要爆裂开来。
猎户们带回的余粮和缴获,原本应该让他感到高兴和满足,但此刻这些东西却像是一把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今晨,三狗子顺着獾子洞钻进去,瞧见几人曾来过我们讫寨……”
丁阿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法抑制的怒火。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粗声粗气的嗓门戛然而止。
他的浓眉剧烈地抽动着,像是被毒蛇咬中了心口一般,痛苦不堪。
丁阿牛的脖颈上,青筋暴起,蜿蜒如蚯蚓钻土,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激动和愤怒。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些平日里与他有过交往的人,竟然会像敌人一样,在暗处隐藏着,对他们讫寨心怀不轨。
经过整整五个昼夜的疾驰,探子终于带回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使得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无论是哪一方的人马,他们的精神都像被绞紧的弓弦一样,紧绷到了极点。
在第三天的寅时,戚福亲自前往西北山垭口,亲眼目睹了栾卓带领众人攻破那座伪装成采药人草庐的暗桩。
清晨的雾气弥漫,给整个场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然而,就在这朦胧的晨雾中,突然传来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是刀光划过喉咙时出的血沫飞溅声。
戚福心头一紧,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一幕。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一个人正欲冲动地向前冲去,似乎想要阻止栾卓的行动。
戚福眼疾手快,猛地伸手攥住了那个人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冲动。
当戚福抓住那个人的手腕时,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异样的触感。
他定睛一看,现那人的后颈皮肉下竟然有一个蠕动的凸起。
这个凸起虽然微小,但却异常明显,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戚福心中一沉,他立刻意识到这个凸起很可能就是探子所传回的情报中提到的关键线索。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思考着这个现所带来的影响和意义。
第七处据点清理完毕的当夜,万籁俱寂,只有石屋里的幽蓝磷火在微微跳动,仿佛是黑暗中唯一的生命迹象。
两人坐在石屋里,借着这微弱的光线,仔细验看着他们的收获。
戚福的目光扫过码放整齐的栗米和一些野味,突然嗤笑出声。
他的笑声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对这些收获的一种嘲讽。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栗米,仿佛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