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爷爷奶奶聊了一会儿天，顺便吃了点东西。
两个人趁着时间早赶紧打道回府。
奶奶知道季泽第二天出差，也没再挽留他们。
而是让爷爷打包了好多做好的东西让两个人一起带走。
就怕季泽不在家，苏玥一个人饿着。
下了楼梯，季教授手里提着爷爷打包好的炸鱼，牵着苏玥的手一晃一晃地朝小区门口走去。
小区里这个点格外寂静。
月亮悬在墨蓝的天上，像一块被擦亮的冰盘。
清辉透过干冷的空气洒下来，在地面铺了层薄霜似的银白。
路旁的悬铃木落尽了叶子，枝桠张牙舞爪地伸向夜空，月光穿过枝缝，在砖地上织出细碎的网。
柳树垂着空荡的枝条，随着冷风轻轻晃动，把月色揉成一片细碎的银鳞。
街角的路灯晕开暖黄的光，与月色交融成朦胧的雾霭。
远处的高层上透出零星灯火，在寒夜里显得格外温暖。
苏玥一路踩着两个人的影子，调皮地跟着季教授的步伐，一蹦一跳地往前迈着步子。
季教授也低头宠溺地看着她，抬手帮她把跳散的围巾又围了一圈在脖子上。
“围巾围好，冷。”
苏玥歪着头抬眼，看见月光下那张冷峻如山的男人。
忽然想问个问题。
“奶奶说，今年叔叔阿姨要回来过年是吗？”
刚才奶奶在沙发上拉着她的手聊天，一时开心差点说漏了嘴，把季泽跟爷爷说的事给透露出来。
还好及时反应过来，瞬间刹住。
不然季教授准备的惊喜可就要提前曝光了。
所以奶奶就随口说了，春节前季泽爸妈会专门飞回国陪他们一起过年。
奶奶眼中闪烁着微小晶莹的泪花，沉着声感慨道。
“掰着手指来算，大概已经快十年，我们全家人没有在一起过年了，今年啊，也是难得，居然还能回来趟儿……”
当然，奶奶对苏玥不止说了这些。
趁着季泽在厨房里和爷爷做饭，说了好多的真心话。
“阿泽啊，从小就不喜欢过年，可能也是因为他爸妈忙不在身边，就我和爷爷陪着，后来大学之后出国，就更没有过春节的习惯了，希望今年能过个团圆年吧……”
奶奶的语气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因为不止季泽，还有她和爷爷，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所以，自从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心情瞬间变好了很多。
连着几日对爷爷的态度都有了明显的转变。
全家人都开心。
季教授的头微微抬起，肩背挺直，看向头顶那皎白月色。
随即眸光里蒙上一层亮晶晶的星光，扭头温柔地看向苏玥。
“嗯，回来一起过年。”
这句话没有主语。
因为按照他的计划安排，是两家人在一起过年。
苏玥点着下巴，挑起声来，像个大姐姐一样伸出手来，摸了摸他耳后的头发。
“那阿泽就能跟爸爸妈妈一起过年了，真棒，看来今年一定是个顺利年。”
这句是奶奶的原话，她故意学来说。
季泽的温淡笑意止在嘴角。
扭头默声喃喃：“不止他们……还有你。”
头顶的月亮越升越高，清辉更盛，连空气里的寒意都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
可惜苏玥没听到。
嘴边哼着轻快的小曲儿，心情更愉悦了。
只是忽然脑海里闪过季教授明天一早就要出差的事情，心情顿时又down了下来。
她紧紧地拽住季教授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担忧。
“不知道万江的天气怎么样，会不会很冷，要多带几件厚衣服才行，等会儿我问问林瑜……”
季教授侧头看她，抬手将那肩头上滑落的围巾一角再次轻轻掖好。
“不冷，跟苏江现在差不多，穿羽绒服就好了，就三天，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