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章。”他笑了,我也笑了。
晚饭前,我在卢森堡城南侧的一座拱桥下,意外闯入一处夜市。十几盏小灯串在桥柱间,地摊售卖着本地蜂蜜、陶器和手绘地图,一位少年在弹奏木琴,音符清脆,飘进夜空。
我买下一幅由本地画家绘制的水墨卢森堡图卷,上书:“山国不大,心声远传。”我请画家在角落签上名,他说:“我们国家,最值钱的是记忆。”
我将图卷收入行囊,那一刻,仿佛整座城市悄然在我心里刻下了印章。
夜色来得突然。晚餐后我从卢森堡中央火车站登上开往苏黎世的夜车。整个车厢只剩寥寥几人,有青年情侣、独行的商人,还有一位带着红头巾的老妇在小声念着什么。
火车缓缓驶出城市,进入德国境内,又穿越巴塞尔,终于接近阿尔卑斯的影子。
我趴在车窗前,看着远方山脚下的灯火逐渐浮现,那是苏黎世的北部郊区,也是我下一段旅程的起点。
我翻开地图,那块由蓝、绿、灰交织的瑞士板块终于被我圈上了新的标记。那一刻,仿佛有一个音符跳跃在五线谱上,我在心中轻声写下:
“地理的终点,是人心的起点。”
当火车驶入苏黎世主站时,时间已过午夜。下车前,我站在车门边凝视着那座城市沉睡中的线条,仿佛一幅静止的画。
但我知道,等我走入其中,它便会开始奏响属于自己的章节。
我合上笔记本,《地球交响曲》的第七百四十七章已悄然完成。而我,将从苏黎世开始,进入一片全新的高山世界与思想之源。
我低声写下今日的最后一句话:
“苏黎世,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