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也不愿活在安静里。”
酒馆墙上还挂着一张泛黄照片,一辆摩托在弯道腾空,背景是一片惊呼的人群。我忽然意识到:速度也是一种信仰。
我写下:“英雄不一定属于神话,也属于拐角前一秒还在微笑的人。”
我在岛西边的佩尔林森林露营,夜色降临时,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星星亮得像漂浮在山中的灯塔。忽有风过林间,我似乎听见马蹄声与剑碰撞的金属鸣响——那是岛上传说中的“黑骑士”,守护森林之灵的幻象。
我并不害怕,反而有种莫名的安心感。森林不是寂静的,而是充满目光的。
营火前,一位本地少女悄悄走来,为我留下一个小木偶,雕刻着双翼与鹿角,说:“它会替你守梦。”她转身走入夜林,消失不见。
我躺在帐篷中,听见树叶轻响,像有谁在外守望。翻开《地球交响曲》写下:“当你愿意倾听,岛屿便会讲述那些尘封的梦。”
深夜,在山脚小村的一处古庙废墟,我被一场无预告的篝火仪式吸引。十几位岛民围火而立,吟唱古调,用石灰与泥炭点亮火炬,他们称这为“星魂之夜”,为逝去者点灯引路。
一位老者牵我靠近,他说:“我们没有钟声,但我们让火光穿过死亡。”
我站在火光边缘,恍惚间看到远处山顶一闪一灭的红点,那或许是某种灵魂的回应。
仪式结束时,众人各自沉默离去,只留余烬跳跃。我拾起一片尚有温度的木炭,将它包入笔记本中。
我写道:“真正的岛屿,是在火光中仍不熄的那一道人影。”
清晨,我再一次站上道格拉斯港边的石堤。海面如镜,天光泛起淡淡金边。一艘开往贝尔法斯特的渡轮正在靠岸,甲板上隐约可见几位提琴手正调音准备演奏。
我望着北方那座被称为“挣扎中的心脏”的土地,那是北爱尔兰——诗人与战士共生的故土。
我在章节末尾写下:“马恩岛让我重新学会低语,而北爱尔兰,将让我重新学会呐喊。”
我合上笔记,登上船舷,望向风中未曾模糊的天际线。
我轻声道:北爱尔兰,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