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仅仅是欲望与消费的表面。剧院林立,霓虹闪耀,每一栋大楼都像一首尚未完结的咏叹调。
我走入一家老酒馆,木质天花板低矮,墙上挂着斗牛士与舞者的泛黄照片。酒馆内人声鼎沸,葡萄酒与炸鱿鱼的香气混杂弥漫。
吧台旁,一位中年男子高声谈论加泰罗尼亚问题,声音激昂,却在碰杯一瞬又归于柔和。人们在这里表达立场,也释放欢笑。
我写道:“马德里的夜,是忧愁的解药,是生活的调味,是一盏盏让人愿意坐下来、说话、倾听、微醺的灯。”
走出酒馆,我沿着大道缓缓而行,路灯下是一对母女缓慢行走,孩子睡在母亲怀里,而母亲在低声哼唱一首旧歌,仿佛整个城市都安静下来,为这一幕让路。
忽然一阵风吹来,街头艺人的风琴声卷入夜色中,旋律中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温柔,我驻足聆听,久久不语。
清晨,我前往雷蒂罗公园。阳光透过树冠,湖面如镜。有人慢跑,有人在冥想,有人带着画架静静描绘晨光。
我坐在一张石椅上,身旁是一位白发老画家,他向我点头微笑,指着湖面说:“这里的水,可以照见过去。”
我翻开《地球交响曲》,写下:“城市的伟大不在喧嚣,而在于它是否允许人沉静地回忆与呼吸。”
那天,我在湖边写了很多字,每一笔都像是在和马德里告别,又像是为更远的旅程写下预言。
几只黑天鹅从湖心缓缓游过,水波荡漾,将晨光切割成细碎的光片。我将橙色笔帽扣上,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我抬头望向东方,那是下一站的方向——巴伦西亚,地中海之滨的明珠。
我轻声说:巴伦西亚,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