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端起酒碗,仰头灌了一大口,随即望着亭外的夜色,沉默不语。
孙延召见他这般情状,心中咯噔一下,方才的喜悦冷却下来。他仔细端详姚恕,在对方强撑的平静下,分明看到了不甘与落寞。是了,户曹虽是小官,却是在天子脚下,跟着王爷更是前途无量。外放任职,名虽为升,实同远贬。
孙延召一听,眉头立刻锁紧,忍不住拍了下石桌:“这岂不是卸磨杀驴?姚大哥你为王爷鞠躬尽瘁,怎能如此!你若不愿去,我明日便陪你去找王爷分说!”
姚恕赶紧拦住,解释道:“延召莫急,其中缘由,王爷也单独与我说过了,是咱们榷货务的事断了赵普的财路,惹怒了赵普,据说是要找个由头整治咱们,王爷这是怕我吃亏,这才想让我出去躲避几年。”
孙延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就说赵光义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姚恕接着说道:“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了,听王爷的意思,他们对你也有动作,你可要小心一点。”
孙延召轻笑一声,自己经历过那么多,什么刀山火海没见过,“怕什么,只管让他们放马过来便是!”
姚恕笑了笑,拿起酒坛子斟满了酒。二人这夜不醉不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