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变得无比柔和。
“雪儿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性子，外柔内刚，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对你的心意，老夫也看在眼里。”
“……”
千道流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尘景辞。
“老夫想做主，为你们二人，定下婚约。”
“如此，你便是我天使一脉的自己人。未来，整个武魂殿，都将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又是拉拢。
和比比东如出一辙的手段，只是换了一种更温和的方式。
尘景辞沉默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大供奉厚爱，景辞心领。”
他的声音不大，但态度却很坚决。
“我与雪清河殿下，是朋友，是知己。未来的事，我希望能够顺其自然地发展。”
“婚姻大事，不应与利益捆绑。”
他心中想着镜夜和公孙离。
如果此刻订下婚约，那千仞雪便是正妻。
这对另外两女而言，太不公平。
他做不到。
听到这个回答，千道流的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意外之色。
他只是再次深深地看了尘景辞一眼，仿佛要将他看透。
“果然如此。”
他叹了口气，似乎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你这样的性子，也好。”
千道流没有再强求，他手掌一翻，一块半人高的奇石，凭空出现在两人之间。
石头通体灰黑，看不出材质，唯一奇特的是，在石头的正中央，插着一柄剑的剑柄。
那剑柄古朴无华，像是凡铁打造，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此物，名为‘石中剑’。”
千道流缓缓开口。
“乃我早年游历大陆时，在一处上古遗迹中偶然所得。”
“它内蕴乾坤，似乎与传说中的神祇有关，但我穷尽百年时光，也无法将其拔出，更参不透其中奥秘。”
他的目光落在尘景辞身上。
“今日，便将它赠予你。”
“你身负五种剑意，是天生的剑道奇才，或许在你手中，它能重放光芒。”
尘景辞看着眼前的石中剑，心头微动。
他能感觉到，这柄看似普通的剑，内部蕴含着让他都感到心悸的恐怖力量。
“这……太贵重了。”
“收下吧。”千道流的语气不容拒绝，“就当是，老夫赠予未来孙女婿的见面礼。”
话说到这个份上，尘景辞也不再推辞。
他站起身，对着千道流深深一揖。
“多谢大供奉。”
说罢，他将那块巨大的石中剑，收入了自己的储物魂导器中。
“去吧。”千道流挥了挥手，“雪儿还在外面等你。”
尘景辞再次行了一礼，转身走出了供奉殿。
殿内，千道流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充满了说不尽的惋惜。
殿外。
阳光洒落，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