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则在平壤城下布下八卦战阵,与守军展开拉锯
千里之外的终南山巅,袁天罡负手立于观星台,道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
他望着辽东方向翻涌的云气,拂尘轻挥:
“暂无意外,可按计划行事。”
话音未落在山脚蛰伏已久的黑影如潮水般涌出。
这些身着玄色劲装、面覆鬼面的神秘人,腰间都别着刻有“不良”
二字的青铜腰牌,他们的目标,是比战场更凶险的暗局——那些隐藏在高句丽深处的神秘力量,以及足以颠覆天下的古老秘密。
漠北荒原深处,玄鸣阁的飞檐在风沙中若隐若现。
主楼密室里,青铜烛台摇曳的幽蓝火焰下,金溪摩挲着怀中古朴的羊皮书,指腹反复划过封面上衔尾巨蟒的血瞳。
忽有铁链拖曳声由远及近,曾经意气风的金度如今佝偻着背,褴褛衣袍下的断肢处缠着黑的布条,被两名护卫架着跌跪在地。
"
参见阁主"
沙哑的声音带着久病的喑哑,金度浑浊的眼睛里只剩空洞。
金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将羊皮书随意抛在青砖地上,封皮撞击地面出沉闷的声响:"
这古飒满术能让你重获力量,练不练?"
残破的手指颤抖着拾起书本,金度翻开的瞬间,密室温度骤降。
书页间渗出的黑雾如活物般缠绕上他的手腕,密密麻麻的古篆文字在黑雾中流转。
金溪倚着鎏金雕花榻,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周身腾起浓重的阴气,那些黑色雾气如同毒蛇般钻入金度的七窍。
"
这是心魔幻境。
"
金溪轻抿茶盏,看着金度扭曲的面容上浮现出痛苦与挣扎,
"
能走出来,你便是人上人;走不出来"
话音未落,金度突然出野兽般的嘶吼,周身阴气凝成实质,在密室中掀起阵阵黑风。
幻境里,不良帅的玄色长袍猎猎作响,面具下的声音冷得如同淬了冰:
"
一个杂鱼,也敢与本帅对峙?"
金度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涌来——那夜城外,不良帅的天罡诀打废了他的经脉,让他从叱咤风云的高手沦为废人。
"
是你!
不良帅!
"
金度周身阴气暴涨,凝聚成狰狞的恶鬼虚影,
"
我要你百倍偿还!
"
他挥出的阴掌带起刺耳的尖啸,不良帅却纹丝不动,冷笑声震得金度耳膜生疼:
"
就凭你?再废你十次又如何!
"
外界的金度剧烈抽搐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混着黑气滴落地面。
突然,他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周身阴气轰然炸裂。
待黑雾散尽,金度的身形竟缩小成孩童模样,苍白的脸上,眼角蔓延出蛛网状的黑色纹路,眼神却透着不属于孩童的阴鸷狠厉。
"
成功了。
"
金溪抚掌而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重生为孩童的金度活动着细小的手臂,感受着体内翻涌的力量,声音里满是癫狂:
"
不算太成功但杀袁天罡的徒弟,足够了!
"
他猛然抬头,眼中杀意四溢。
金溪扔出一块刻着北斗七星的令牌,令牌在地上滑出刺耳声响:"
袁天罡的徒弟张起灵正在辽东。
"
话音未落,金度已化作一道黑影破窗而出,只留下呼啸的风声在空荡荡的密室中回荡。
金溪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
"
多阔霍的秘术,果然有趣"
烛火突然剧烈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宛如一只张开獠牙的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