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
太初宫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幽光,飞檐上的镇兽张牙舞爪,似在无声地注视着即将生的一切。
袁天罡一袭玄色长袍猎猎作响,腰间龙泉剑尚未出鞘,已隐隐透出凌厉剑气。
身旁的张起灵紧握着黑金古刀,刀身缠绕的红绸随风飘动,与他周身散的肃杀之气形成鲜明对比。
在他们身后,天机星程鑫身姿如燕,折扇轻摇间暗藏杀机;天损星刘刃背负双锏,虎目圆睁,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暴戾之气;天佑星上官婉儿则手持判官笔,纤细的指尖缠绕着银丝,看似柔弱,实则暗藏致命杀招。
这支由不良人精锐组成的队伍,正悄无声息地逼近太初宫正殿。
刚踏入宫门,一阵森冷的杀意扑面而来。
只见前方庭院中,数百名羽林军身披玄铁甲胄,手持长枪,整齐列队。
月光映照在冰冷的兵刃上,折射出刺目的寒光。
为的将领身披赤色披风,腰间悬挂的金牌在夜色中闪烁,正是章五郎的心腹大将。
"
看来有人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军队等着我们啊!
"
张起灵目光如炬,冷冷扫视着眼前严阵以待的军队。
他握紧手中的黑金古刀,刀身与刀鞘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袁天罡神色未变,衣角在夜风中飞扬。
他缓缓抽出龙泉剑,剑身出鞘的刹那,一道璀璨的光芒划破黑暗,仿佛连月光都为之黯淡。
"
直接打过去!
"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未落,袁天罡已如鬼魅般掠出。
龙泉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蕴含着雄浑内力的剑气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去。
当其冲的羽林军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强大的气劲掀翻在地,惨叫着倒飞出去。
与此同时,程鑫随手将手中扇子一扔,扔出不知什么东西加之内力形成地爆天星;刘刃怒吼一声,双锏舞动间虎虎生风,所到之处甲胄碎裂;上官婉儿身姿轻盈,判官笔疾点,银丝如灵蛇般穿梭,凡是被银丝触及的士兵,皆瞬间倒地,再无生机。
张起灵看着师父行云流水般的攻势,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师父果然厉害!
"
说罢,他握紧黑金古刀,身形如电,直扑敌军。
刀光闪烁间,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上官婉儿的判官笔爆出惊人的威力,笔尖一抖,无数长针激射而出。
这些淬毒的长针见血封喉,被命中的羽林军甚至来不及出声音,便已气绝身亡。
袁天罡的攻势愈凌厉。
他运转体内浑厚的内力,大喝一声,将龙泉剑脱手掷出。
刹那间,剑身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如蛟龙出海般横扫千军。
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雾弥漫。
更令人惊叹的是,龙泉剑在完成这一击后,竟如归巢的玄鸟,精准地飞回袁天罡手中。
"
收工。
"
袁天罡擦拭着剑身上的血迹,语气平淡得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满地狼藉中,他的身影显得愈高大而神秘。
张起灵望着眼前的惨烈战场,心中涌起一阵震撼:"
师父,你果然藏了一手!
"
袁天罡微微颔,将龙泉剑收入剑鞘:"
雕虫小技而已。
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
夜色如墨,浓重的云层压得万象神宫飞檐上的鎏金鸱吻几乎要坠入地面。
袁天罡手持龙泉剑,剑身上未干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如同凝固的晚霞。
他望着紧闭的朱漆宫门,眉头微蹙,身后张起灵等人身上的血腥味与宫墙下凋零的牡丹气息混杂,愈显得肃杀。
就在众人准备强行破门而入时,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