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能骑马了?”
记得自己说的“未来你的夫婿自会带你”
——原来不知不觉间,女儿也是长大了。
太平公主指尖摩挲着袖口的暗纹,抬眸时眼尾掠过鎏金殿柱上的蟠龙——那纹路蜷曲蜿蜒,她忽然扬声,清脆的嗓音撞碎席间的低语:“不知咱大唐之中,可曾有相貌堂堂、会带兵又知天下事的儿郎?”
殿内霎时静了静。
李治握着玉杯的手顿在半空,目光掠过殿外随风晃动的八宝宫灯,似是想起了什么。
武后垂眸抿了口茶,指尖捏着茶盏的力道却轻了些——“麒麟侯”
三个字,像片落在心湖的雪,让她想起多年前太极宫的月光,和那个曾在玄武门畔教她握剑的身影。
“若说二十年前……”
一位身着绛紫色公服的皇室宗亲捋着胡须开口,杯中美酒映着琉璃灯的光,“太宗皇帝在位时,老臣曾在演武场见过麒麟侯演武。
黑刀破风时,那身玄甲衬着长眸,当真是……”
话未说完,太平公主的眼睛忽然亮了,往前倾了倾身子:“麒麟侯?父皇可知此人?”
李治笑了,指节敲了敲案上的《贞观政要》——书页间还夹着当年麒麟侯送他的箭镞,磨得亮的青铜边缘,刻着细小的“灵”
字。
“麒麟侯啊……”
他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仿佛又看见少年时的自己,在东宫演武场被那柄刀逼得步步后退,“父皇当年做太子时,他正是我的剑术师父。
论带兵,他曾率唐军破吐蕃三万人马;论知天下事……”
他忽然瞥了眼身旁的武后,见她指尖正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这天下的局,怕是没除了国师能比他看得透。”
武后忽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麒麟侯如今啊,怕是和本宫差不多年纪了。
太平你呀,莫要总想着江湖里的英雄,还是……”
话未说完,太平公主抿了抿唇,拽了拽李治的衣袖:“父皇太平就想见见嘛,哪怕看看当年的英雄如今是什么模样也好”
李治被她拽得晃了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好好好,传麒麟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