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在地上,捡起那柄小巧却锋利的铡刀,在烛光下审视着刀锋……
“你不能只有在害怕的时候,”他抬起眼,目光如冰针般刺向玄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笑意,“才想起称本王一声‘殿下’。”
想起东膳苑里玄尘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模样,又想起他肆无忌惮打量着萧瑶的淫邪目光,秦封转身淡淡道:
“晚了。”
说罢,他将手中铡刀递到苟有财面前……
“那日,那太监是怎么对你的,”秦封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今日,你便怎么对他。替我撬开他的嘴,问出《太平道》的下落。”
他瞥了一眼因极度恐惧而失禁的玄尘,补充道:
“动作不妨粗暴些。我看道长,就好这一口。”
苟有财伸出双手,无比郑重地接过那柄沾着前任受害者血迹的铡刀。
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台上道士扭曲的惨状,非但没有让他感到丝毫恐惧,反而像是一剂强烈的兴奋剂,让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红晕。
眼底深处,像是有一种被压抑已久的东西正在悄然苏醒。
他紧紧握住刀柄,仿佛握住了某种命运的权柄,用一种混合着卑微与狂热的语气,嘶声道:
“殿下放心!小狗子……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