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停顿片刻,似带着几许懊恼:“奈何郡务繁杂,一直未能抽出空闲亲往王府拜见,反倒劳殿下亲临,实在是下官失职,还望殿下海涵。”
这番话,刻意点出“奉旨就藩”和“太子叮嘱”,无异于在提醒秦封如今的落魄处境和背后来自东宫的注视。
就差指着秦封的鼻子骂:你一个废皇子,不老老实实龟缩王府等着来自东宫的惩罚,还敢如此高调登门,找死不成?
司徒空身后,幕僚王庭芝轻抚长须,嘴角微露得意之色,显然对自家大人这番绵里藏针的开场十分满意。
那道人玄尘与肌肉壮汉则眼神淡漠,隐隐带着讥讽。
秦封脸上的笑容未变,只是将一直拢在袖中的双手,缓缓负于身后。
“司徒大人,”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司徒空,语气平淡道:“既见本王,为何不拜?”
哪怕是老辣如司徒空,乍一听这话,一时间都有些愣神。
这感觉,好比两人坐而论道,一方正引经据典、唇枪舌剑,以为道理占尽,胜券在握。
谁知另一方,却不按套路,冷不丁来了句……
“跪下,我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