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佐张了张嘴,还未及说话,秦封已竖起第三根手指:
“本王的下一步,是要从司徒空、岳山手中夺取西平军政大权。如今二人因司徒允之死已生嫌隙,但这道裂痕还远远不够。”
“如何将其扩大,又如何步步为营收回权柄——这便是本王要交给先生的第一件事。此事极难,不知先生可敢接下?”
王佐那双蒙着白翳的眼睛,第一次准确无误地直视秦封。
这三句话,句句诛心。
第一句直抒胸臆,展露吞天之志;
第二句看破伪装,彰显识人之明;
第三句坦诚困局,更是激将之法。
偏偏——他还真就吃这一套!
就在王佐沉吟之际,秦封却突然起身。
平安被这动静吓得连忙后退一步,声音都在颤抖:“殿、殿下!我家先生还没……还没答复您,您这是要作甚?”
看向这满脸惊慌的小书童,秦封莞尔:“不必了。你家先生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本王答案。”
说罢,他转身朝门外走去,苟有财连忙拿起貂皮大氅跟上。
走到厢房门口时,秦封忽然驻足,扭头看向依旧沉默不语的王佐,声音带着几分郑重:
“王兄,搬来王府,做本王的谋主吧。”
“终有一日,本王定会成为配得上你‘王佐之才‘这四个字的——明公。”
话音落时,他已带着苟有财转身离去,厢房内只剩下平安和王佐。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梯口,一直被四皇子气势所慑的平安,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见王佐仍站在八仙桌旁,目光落在秦封坐过的椅子上,像是在琢磨什么,平安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哭丧着脸道:
“先、先生!您不会真要投靠四殿下吧?”
他的嗓音都带着颤:“外面都传疯了,说这位四殿下,稍不顺心就打杀下属。前几日还假造祥瑞被识破,恶了宫里来的公公,那公公回宫就要禀明陛下降罪呢!”
王佐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愚夫之谈罢了。”
“先生?”平安眨了眨眼,没懂他的意思。
王佐缓缓站起身,走到秦封方才临窗的位置。
他望着窗外锦绣绵延的锦江,“确实是一眼望不尽的大好河山呐!”
一声长叹过后,王佐望向自家小书童:
“此前我也觉得,四皇子秦封,是堆扶不上墙的烂泥——被贬到西平,沉溺风月,看着就没半点皇子气象。”
平安跟随王佐日久,自然知道自家先生还有后文……
果不其然,王佐指尖敲了敲窗棂,语气通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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