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5日的晨光还没把鲤城的云絮染透,陈伟是被窗棂外飘进来的灵气“挠”醒的——不是那种稀薄到需要凝神捕捉的细碎灵气,是裹着桂花香的暖融融气流,像欧风琳平时帮他揉太阳穴的力道,轻轻蹭过眉心。他睁开眼时,枕边人正侧着身看他,睫毛在晨光里投出浅浅的阴影,凤鸣剑就靠在床头柜上,剑鞘上的凤凰纹泛着淡淡的粉光,和欧风琳睡衣的颜色刚好搭成一套。
“醒了?”欧风琳的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黏糊,指尖戳了戳他锁骨上的小痣,“昨晚你给龙凝剑渡灵气渡到后半夜,剑穗上的龙纹都快亮成小灯笼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家有柄‘镇宅神器’似的。”
陈伟笑着把人往怀里捞了捞,鼻尖蹭过她发顶的薄荷香——那是苏晓琴上周送来的洗发露,说是“灵气萃取款,洗了头发不容易打结”。他低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七点十分,比平时醒得早了半小时,大概是今天要给修道院的老师们上“金丹期灵气循环课”,连潜意识都在提劲儿。
“再赖五分钟?”他捏了捏欧风琳的腰,感受着她身体里流转的大乘期灵气——和自己的龙凝剑一样,她的凤鸣剑似乎也和主人心意相通,此刻剑鞘微微发烫,像是在附和主人的撒娇。
没等欧风琳点头,楼下就传来了张强的大嗓门,混着吴巧巧的嗔怪:“张强!你把我咖啡粉碰撒了!这是我特意从灵植园买的‘雾顶豆’,一斤要三个下品灵石呢!”
“哎不是,我那不是帮你搬箱子吗?谁知道你咖啡粉放那么靠边……”张强的声音越来越近,接着是脚步声咚咚响,“陈伟!欧风琳!你们起没起?再不起吴冕夜和苏晓琴该到了,今天还得提前去修道院检查学生的炼气进度呢!”
欧风琳忍不住笑出声,从陈伟怀里挣出来,伸手去够凤鸣剑:“得,这下别想赖床了。你快去洗漱,我去楼下收拾咖啡粉——顺便看看张强是不是又把巧巧的东西弄乱了。”
陈伟坐起身,龙凝剑像是有感应似的,轻轻“嗡”了一声,剑穗上的墨色流苏飘到他手边。他随手握住剑柄,感受着剑体内奔腾的灵气——这柄剑是他突破大乘期时偶然得到的,剑身藏着上古龙族的气息,平时看着低调,一到实战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凌厉得很。他趿着拖鞋往楼下走,刚拐过楼梯口,就看见张强蹲在厨房地板上,手里拿着小刷子,正小心翼翼地扫咖啡粉,吴巧巧站在旁边,双手叉腰,脸上却没真生气,嘴角还勾着笑。
“行了啊你们俩,”陈伟靠在门框上,“再拌嘴一会儿樊正索该来催了——他昨天跟我说,今天要提前去修道院的‘实训场’布置阵法,说是怕学生练气时灵气外泄伤着自己。”
吴巧巧转头瞪了张强一眼,弯腰帮着扫咖啡粉:“都怪他!每次都毛手毛脚的。对了陈伟,你昨天调的‘龙涎酒’还有吗?廖可欣说今天想带点去修道院,给赵天雷教官尝尝——她说赵教官虽然是散修,但懂酒,说不定能给咱们酒馆提提建议。”
“酒柜里还有两瓶,你让可欣自己拿。”陈伟走到冰箱前,打开门——里面除了普通的牛奶面包,还有几瓶“灵气果汁”,是苏晓琴上周用灵植园的“星莓”榨的,喝一口能补小半管炼气期的灵气。他拿了两瓶出来,刚放在餐桌上,门铃就响了。
开门一看,是吴冕夜和苏晓琴,两人手牵着手,苏晓琴怀里还抱着个保温盒。“早啊!”苏晓琴晃了晃保温盒,“我妈昨天做的‘灵气包子’,牛肉馅的,里面加了点‘凝气草’,吃了能提神——给你们带了一盒子。”
吴冕夜跟着走进来,手里拎着个公文包,里面装的是今天要给学生用的“炼气期功法手册”——都是他们几个大乘期教官一起整理的,把复杂的功法改成了“图文版”,还加了不少备注,比如“这里要注意灵气别往丹田左边窜,容易卡bug”“练到第三式记得深呼吸,不然容易打嗝”,都是些接地气的小提醒。
“樊正索呢?”陈伟接过保温盒,打开盖子,一股肉香混着灵气飘出来,引得张强直咽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