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吧,叫什么名字?等我吸干你的灵力,也好给你立个牌位。”他的兜帽被风吹起一角,露出一张苍白浮肿的脸,眼睛是浑浊的红色,像泡在血水里的玻璃珠。
“我叫……欧风琳……”她咬着牙说出名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陈伟,快来。储物袋被那人一把扯走,他拿出里面那株刚采到的月心草,草叶上的露珠在他掌心发出微弱的光芒,很快就被黑色的灵力吞噬殆尽。“不错不错,百年一遇的月心草,正好助我修炼血影术。”他满意地笑了笑,又看了眼地上的欧风琳,“留你一条命,算是给这株仙草积点德。”
说完,他化作一道红影消失在山谷深处,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叫血浮屠,下次投胎记得离我远点。”
欧风琳感觉眼皮越来越沉,肩膀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染红了淡紫色的劲装,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她想抬手摇响清心铃,却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意识渐渐模糊,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天空中渐渐暗下来的云彩,像块被打翻的墨汁。
与此同时,鲤行宫的广场上,陈伟正在检查灵田的灌溉阵。突然,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有人用冰锥狠狠扎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挂着的另一半玉佩已经裂成了蛛网。“风琳!”他失声喊道,元婴期的灵力瞬间爆发出来,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往迷雾谷飞去。
“怎么了?”苏晓琴正在和吴巧巧研究新阵法,见状立刻跟了上去,吴冕夜和樊正索等人也察觉到不对,纷纷祭出法宝追了上来。张强一边跑一边骂:“妈的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我们家嫂子?等我抓住他非得把他胳膊卸下来当柴烧!”廖可欣眼眶红红的,紧紧攥着拳头:“风琳肯定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厉害……”
赶到迷雾谷时,陈伟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欧风琳。她蜷缩在那里,脸色白得像张纸,肩膀上的血迹在地上晕开一小片,触目惊心。他冲过去跪在她身边,手抖得厉害,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动作轻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琉璃。
“风琳,醒醒,看看我……”他的声音在发抖,平时能轻松举起赛车引擎的手,此刻连抱稳她都觉得吃力。指尖碰到她冰冷的皮肤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吴冕夜蹲下来探查她的气息,眉头紧锁:“还有气,但灵力紊乱得厉害,得赶紧回宗门疗伤。”
苏晓琴已经哭出了声,手忙脚乱地从储物袋里掏疗伤药:“都怪我,刚才要是跟你一起去就好了……”吴冕夜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不关你的事,谁知道这邪修这么不要脸,欺负一个女孩子。”
陈伟没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把欧风琳打横抱起,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苍白的脸。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羽毛,却又重得像座山,压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目光扫过地上那枚碎裂的玉佩和染血的草叶,他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像淬了冰的刀锋。
“血浮屠……”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说不出的寒意,“我记住你了。”
风从山谷深处吹过来,带着血腥味和草木的气息,掀起他的衣袍。怀里的欧风琳动了动,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像抓住救命稻草。陈伟低头看了看她,眼神里的冰冷瞬间融化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心疼。他用袖子擦了擦她嘴角的血迹,声音放得极柔:“别怕,我带你回家。”
抱着欧风琳往回走时,他的脚步稳得像座山。元婴期的灵力在体内缓缓运转,小心翼翼地护住怀里的人,生怕一丝一毫的颠簸会让她感到疼痛。身后的吴冕夜等人默默跟着,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和陈伟心里那句沉甸甸的誓言,在山谷里久久回荡。
回到鲤行宫,炼丹房的炉火立刻被点燃。樊正索手忙脚乱地找出最好的疗伤丹药,廖可欣和苏晓琴守在床边,用灵力一点点梳理欧风琳紊乱的经脉。吴巧巧端来一盆温水,轻轻帮欧风琳擦去脸上的血污,眼泪掉在水盆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