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无数道血色的斩击从四面八方凭空出现,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将陈羽彻底笼罩。
这些斩击不仅速度快,而且角度刁钻,每一道都带着能腐蚀血肉的剧毒。
猗窝座没有动。
身为崇尚武道极致的强者,他的双眼早已洞悉了战局的关键。
那道在陈羽日轮刀上蔓延的裂痕,虽然细微,但在他眼中却如同宣告死亡的判词。
在这暗无天日的无限城中,阳光根本照射不进来。
纵使对方的武义已经达到至高领域,即便对方的身体强度已然非人。
但失去了能够斩杀鬼的武器,猎鬼者便不再是猎人,而是待宰的羔羊。
猗窝座索性抱起双臂,将舞台完全让给因妹妹受创而彻底陷入癫狂的妓夫太郎。
他很好奇,在这种武器濒临崩溃的绝境下,这个男人要如何应对一个毫无保留,将自身所有怨毒与疯狂都释放出来的上弦之陆。
“哎呀呀,真是有趣的局面。”
玉壶也缩回了壶里,陶壶在木质地板上快速滑行,发出“刺啦刺啦”的摩擦声。
他不断变换着位置,像是在寻找一个完美的观赏席,一个能将这出名为“绝望”的艺术尽收眼底,并随时能亲手添上最后一笔的角度。
“杀了他!对,就是这样,杀了他!我要用他那副完美的躯体,赔偿我的壶,用他制作出我下一个完美的杰作!”
壶里传来他因兴奋而扭曲、沉闷的尖笑。
与此同时,半天狗的四个分身也心领神会地散开,积怒、可乐、哀绝、空喜,分别占据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他们或狰狞、或狂喜、或悲伤、或愉悦的表情下,是如出一辙的森然杀意,彻底封死了陈羽所有可能闪避和后退的路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