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挠了挠头。
“不可能，分明是从这里传出的。”
杜芸芸肯定地说，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羊圈每一个角落。
她绝对不会听错的！
就在这时，那堆干草忽然窸窣一动！
杜芸芸眼神一凝，低喝道：“谁在那里？出来！”
说着，拔出手中的冰绣剑，指向对方。
过了一会，对面没有回应，只有草堆又动了一下。
陈争上前一步，小心地用剑鞘拨开干草。
可眼前一幕，不禁让两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草堆之下，正藏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
那孩子瘦得骇人，完全是皮包骨头，肋骨根根凸起，肚子深深凹陷，头皮下的青紫色血管清晰可见。
他蜷缩在泥土里，正用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四肢着地地趴着。
抬起头，喉咙里发出模仿羊叫的“咩咩”声，眼神空洞迷茫。
像极了一个被人操控的傀儡。
杜芸芸见此一幕，此刻却只觉得心口被狠狠揪了一下。
她立刻蹲下身，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轻柔，生怕惊扰了这可怜的孩子：“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她迅速从行囊中取出一个还带着温热的馒头，递了过去：“饿了吧？快吃。”
那男孩看到食物，空洞的眼睛里骤然爆发出野兽般的本能光芒。
他猛地扑过来，却不是用手接，而是直接伸头用嘴叼住了馒头！
然后狼吞虎咽地啃食起来，发出粗重的吞咽声，姿态与圈养的羊羔进食时一般无二。
“这孩子……”
杜芸芸看着他的样子，眼中满是震惊与怜悯：“他怎么会在这里？一村的人都不见了，为何独独他……”
陈争眉头紧锁，缓缓摇头：“太奇怪了，看他的样子，似乎被当做……羊一样圈养在这里很久了。”
他试着靠近，用尽量温和的语气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村里发生什么事了？你的爹娘呢？”
男孩毫无反应，仿佛根本听不懂人言，只是专注地啃咬着那个救命的馒头。
杜芸芸抬头看向陈争，美丽的眸子里充满了困惑与不忍：“陈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见过这等情形？”
陈争面色凝重，缓缓摇头：“闻所未闻，整个牛角村，从那些食肉甲虫到这个孩子，都透着一股邪性！”
病理中，能把人性泯灭，变成拥有兽欲的就只有狂犬病一种。
感染病毒会像狗一样的舔着水，畏惧阳光，并且极为暴躁。
可眼前的男孩，除了行为异常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症状。
更像是心理疾病，心理被完全摧残。
让他在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一头活生生的羊！
两人注视着男孩吃着馒头。
可就在这时，正在拼命吞咽的男孩动作一僵！
他的眼睛猛地凸出，双手痛苦地抓向自己的喉咙。
貌似被干硬的馒头噎住了，小脸迅速涨得紫红。
“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