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剑还是剑,恐怕月老本人下凡都拿他没办法,再加上云苓还不配合,好几回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却都被她各种推辞,这样下去怎能成事?
“云苓妹妹,你跟姐姐说句实话,”朱菀蹲在药圃里,一边锄草一边严肃道:“你真的喜欢他吗?确定不是错觉?”
云苓羞得耳根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被朱菀追着反复逼问,才终于小声道:“嗯、嗯,喜欢。”
朱菀:“为什么?你有什么证据?”
云苓一愣:“证、证据?”
朱菀煞有介事道:“对啊,你想想,他那个人,又冷,又闷,又无趣,连衣服都没有第二件,你喜欢他什么?”
云苓闻言一怔,错愕地望着她,俩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忽地“扑哧”笑了:“原来在菀姐姐看来,严大哥是这样的吗?嗯……好像也没错。但、但我觉得,严大哥又帅,又强,还很温柔,哪里都很让人喜欢。”
“温柔?”朱菀瞪大了双眼,好似在听梦话:“哪里温柔?”
“很多地方呀,”云苓抿唇一笑:“比如说,他那么那么厉害,却从来不欺负弱小,只拔剑向更强者,不是很温柔吗?”
“可是他明知道你的心意,还不搭理你哎,”朱菀白忙活了一整月,好生体会了一把对牛弹琴的滋味,想起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愤不平道:“可恶,根本没把我们当回事!”
云苓反而比她想得开,笑着摆手道:“没关系的,我不介意。严大哥一直是这样的,他也一直像这样就好。”
潇湘抬眸瞧了她一眼,轻声问:“可是给出去的心意没人回应,不会觉得失落吗?”
“嗯,会有一点点……但我也不是为了得到他的回应才给的。”
云苓个子本来就娇小,蹲下来后更是只有丁点大,自己想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把发烫的脸颊埋进膝头,闷闷地嗫嚅道:“我就是……就是一见他就觉得很喜欢,所以忍不住想告诉他。”
潇湘闻言眼中流露出几分怜爱,没说什么,抬起干净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顶。倒是朱菀这个光有理论没有实践的门外汉,还在旁边一个劲地大放厥词:“真的吗?可是你若真心喜欢他,怎么会不想跟他说话、不想跟他待在一块呢?云苓妹妹,你还小,会不会是还没弄明白什么是喜欢,一不小心搞错了?”
潇湘挑眉:“喜欢就是喜欢,还能怎么搞错?”
朱菀一本正经地竖起根手指:“能啊,比如说,同样是心跳加速,可能是心动,也可能是吓的。”
“……”
终于有人听不下去了,药圃外的灵泉旁传来道嗤之以鼻的声音:“得了吧,她自己的心意,自己分不清,需要你来指点?”
朱菀吓得一激灵,猛地回头:“你怎么醒了?”
树影池光之间,宋渡雪躺在一把逍遥椅上,身前披了件外袍,膝上放了半卷闲书,乌发未束,随意地披散肩头,脸颊血痕已淡去七分,只余下浅桃似的妃色痕迹,懒洋洋地掀开眼帘,侧目瞥她一眼:“谁告诉你我在睡觉了?”
“那你干嘛不出声?”朱菀理直气壮道:“偷听姑娘说悄悄话,你不是正人君子!”
宋渡雪嘴角一抽:“你当我想听?你比蛤蟆还吵,真睡着也该被你吵醒了。”
他俩每天不这么斗上几十句嘴都消停不下来,已经快成宋大公子的复健项目了,有朱大喇叭陪练,宋渡雪恢复神速,如今口齿已清晰如常,但手脚还是使不上力,只能每天准时准点被抬出来,定海神针似的往霸下池旁一放,代替朱英履行她孵蛋的职责。
云苓习以为常地笑笑,低头继续为兰草剪枝,又听潇湘问:“妹妹可想过日后的打算?他毕竟不是瀛洲修士,一朝离去后,可能就许久都见不上了。”
“啊,我、我还没想过,”云苓慌张道,无言了一阵,小声回答:“那可能……可能就见不上了吧。”
朱菀一听,大不赞同,立即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