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上法诀变化,隐蝉悄然靠近墙根,张口喷出一道灵流,劈头盖脸地浇了朱慕一身,后者尚未来得及反应,身影一晃,便被挪移至了蕉叶下。
“木头!”朱菀高兴地跑上前:“你看见其他人了吗?”
朱慕迅速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座高塔的飞檐之下,放眼可纵观全城,又有法器庇护,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将符咒收回储物袋里,摇了摇头:“没有。”又取出八卦镜:“我可以算一算。”
说罢双目微阖,凝神念诀,指腹轻拨卦盘,推演片刻后道:“巽坎相交之象,位于东南,临水而藏,或有险中求安之法藏身,搜寻时万勿惊动。”
杜如琢挑了挑眉,不过东南方向确有一处闻名遐迩的酒池,以百醪琼浆相兑,乃一汤泉庄的招牌,遂操控隐蝉飞去,果然找到了藏起来的潇湘。
相比前面两人,她看起来狼狈极了,脸色煞白,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地恶臭,抖得像筛糠,却万幸的没受什么伤,骤然见到三人,神色一懵,才反应过来得救了,当即眼圈一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潇湘姑娘,你身上为何有鬼的气息?”杜如琢随手掐诀除去她身上污物,好奇地问。比起人气,潇湘身上的鬼气竟要更浓些,这才叫他先前直接当作小鬼漏过了。
潇湘抽抽嗒嗒地摊开手掌,掌心攥着一小团捏变了形的漆黑玩意:“我……我吃了这个。”
朱菀嗅到一股熟悉的泥腥味,立刻记起来:“这不是鬼食吗?”
“一个鬼……是一个鬼给我的……”潇湘哭得泣不成声,语无伦次地讲道:“我掉进了人堆里,全是血,数不清的鬼扑上来哄抢……她把我拖了出去,硬把这个塞进我嘴里……还、还有一个淌着口水的怪物上来舔我,像个婴儿……我没看见长相,但我觉得、应该是巧云和飞星……”
朱菀赶紧拍着背安慰她,又扭头催促道:“别傻站着啊木头,快快快再算一个!”
朱慕问:“算什么?”
朱菀怒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我姐!还有四弟!”
朱慕摇了摇头,收起八卦镜:“算不了。修为高深之人,命格非凡之人,无法窥探。”
杜如琢拈起那团鬼食端详片刻,只觉鬼气森然,却瞧不出更多的名堂,只得作罢,抬头道:“大公子身上有掌门下的禁制,外人不得见其命格,扶摇老祖来了都没用。至于英师妹,还用得着算?”
伸手往底下一指:“她都路过此地好几回了,雷声炸得震天响,你们没听见么?”
朱菀光顾着干着急了,哪注意这个,两眼一瞪道:“那怎么不接她上来?”
“姑娘别说笑了,她正被全城的恶鬼围追堵截呢,我去接她,你们打算自求多福?”杜如琢苦笑道,指尖又重新点上隐蝉壳:“不过我瞧她跑得曲折离奇,应当是在沿途寻你们,先给她报个信,免去师妹的后顾之忧罢。”
有甘希恶牵头,众鬼都知道了这是阴长生钦点的新娘子,直接将她当成了个绝佳的人质,动手的修为都极高,绝非一剑便可劈散的小喽啰,朱英过了几招发觉不是对手,对方还鬼多势众,只好改为边打边跑,沿着街巷游斗周旋,心中还同时牵挂着那几个软柿子,然而绕城转了好几圈,却连一个熟悉的气息都没搜到,一时间焦急万分,连剑都跟着心浮气躁,几次三番险些被擒,狼狈极了。
奔走疾行之际,却意外捕捉到一缕极为隐蔽的灵气,眸光微动,周身凌厉的剑气倏然一收,任由那小东西拼命扇动翅膀飞至她肩头,一张嘴,居然吐出了杜如琢的声音:“英师妹,你的三位弟妹我已代为收拣了,安然无恙,尽可宽心,小心身后。”
朱英从没觉得这奸商的声音如此悦耳过,紧绷的心弦顿松,脚跟猛地一跺,翻身跃起,险险避过三道冷箭,一招杀意凛然的斩妄旋即当空斩下,雷声大作,剑气如脱缰野马咆哮而出,直取那炬口恶鬼的首级,硬生生将其逼得倒退了两步,然而又在剑气最盛时猝然一收,掉头就跑,飞快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