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的穹顶升去,垂死挣扎般呢喃道:“大道难求,一人之命已重逾千钧,更何况再添一人?何必呢,你这是自讨苦吃。”
朱英闭上双眼准备许愿,不想听他的劝说,我行我素地反问:“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
有何不能?
既然心甘情愿,为何要画地为牢?
区区一言,千里之堤也溃然崩塌,痴心妄想落地生根,势不可挡地在道与理之间挤出了一条裂缝。宋渡雪有些喘不上气来,方寸灵台好似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已餍足地安分下来,另一半却愈发沸腾,疯狂叫嚣着不够,还不够,还想要更多、更多。
欲壑难填,总是一发不可收拾,令人沉湎其间,无法自拔,他岂会不清楚?
可是此身本如朝露……
宋渡雪无愿可许,只紧紧盯着朱英被灯火映亮的侧颜,走火入魔地想。
……饮鸩若能止渴,狂歌痛饮又何妨?
当浮一大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