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绝技,通鉴金箓阵。
而那白马道人身陷天河正中,眼看已经插翅难飞,却丝毫不慌,反而振臂一揽,大笑道:“金与咒岂可同存邪?我道却是,金咒非咒!”
声若洪钟,掷地沉沉,其中似乎暗藏诡奇之道,传入朱英的耳朵,蓦地叫她心头一跳。
而高天之上,那名长老的脸色陡然剧变,这妖人话音一落,他周身十丈之内,所有与他相连的金光咒竟统统散去了灵气,只剩下“金”,没有“咒”了!
白马道人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咒文中,被照得容光焕发,兀自抬手往穹顶一指,灵气翻涌,乌云“呼啦”一下散开,元婴期的威压排山倒海般压下:“若非堕仙,你且告诉我,为何上古之时圣贤频出,百年登仙?而今却又寂寂无声,三千年过去,却无一人飞升?”
那长老被他古怪的神通震慑,一时间心念不稳,十指发颤,嘴唇哆哆嗦嗦地分合半晌,居然哑口无言。
“不知道?我来告诉你,因为修道本就是逆天之举,为天地所不容。”
一石激起千层浪,玉京台上,无论男女老少齐齐失声惊呼:“什么?!”
“你……你……”通鉴门长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瞪圆了眼睛指着他的鼻子,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白马道人负手身后,哈哈大笑:“我从不胡言。古往今来数万年,愈是神仙频出之世,有一物愈是兴盛,今日天下修仙之人齐聚一堂,不知可有谁发觉?”
通鉴门长老脸色铁青,并不接话,玉京台上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低声议论:“是什么?是什么?你知道么?”
“是灾祸。”
白马道人说。
“亘古之初,万族并起而竞逐,血流成河,白骨成山,成仙者最多。三千年前魔神出世,仙魔混战,赤地千里,饿殍遍野,成仙者次多。此后仙魔尽去,再无人扰乱平衡,世间风平浪静,苍生方得以休养三千年。”
“故而我道是,仙本为堕,妄以凡胎肉体齐天地,必致灾殃。”
玉京台上,一名年轻的散修“唰”地站起来,神情极是义愤填膺,竟然顶着元婴的威压喊:“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
“哈,修士之祸,你身为无根散修,难道还没见够?滥杀无辜,据地为私,乃至于更易风水,遗祸无穷,你不清楚?”白马道人目光如炬,直看得那青年冷汗直流,颓然跌坐在地。
“修行途中的道道雷劫,劈的不就是尔等狂徒的妄念吗!”
却有一道浑厚的声音横插进来,答道:“即便灾祸与修士相生相伴,可孰为因,孰为果,却无法得证,还望道友勿再搬弄是非,强施威压。”
生机勃勃的温润灵气随即荡开,仿佛有双大掌在众人肋下托了一把,玉京台上噤若寒蝉的低阶修士们方才喘上了气,众多三清修士闻声,顿时面露喜色:“家主!”
宋玄修自聚仙殿走出,先冲底下抱拳:“论道场上本应百家争鸣,白马道友与我等道不同,纵有惊世骇俗之语,亦不违问道初衷,诸君付之一笑即可,只是搅扰了比试,乃老夫之过,万望众道友宽宥。”
言罢,又谦和地一抬手:“二位道友,你们再打下去,我这山头都得被削短几寸了,三清素来以和为贵,不愿大动干戈,可否收手?”
那通鉴门长老总算找回了点理智,仙会期间禁止私斗,更别说众目睽睽地在人家脑袋顶上撒泼,宋玄修没把他俩一起扫地出门已经是极给面子了,自然只能点头。
白马道人却乖张地凌空一坐:“若我说不可,你待如何?”
宋玄修呵呵一笑,不知从哪传来一声旷远的钟响:“铛——”
大音希声,那钟声仿佛天道垂训,林中鸟闻之收翼,石底蚁闻之驻足,三清界域内所有躁动霎时被荡涤干净,就连蔽日的乌云也颓然散去,日辉喷薄而出,光耀万丈。
三清钟!
人群中有些心思活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