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郎丰泖咂了咂舌,继续追问:“然后呢?”
“……”
“变得更强,直到亲手报仇雪恨。报完仇之后呢?你又当如何?”
“……”
见他半晌不答,郎丰泖叹了口气,烦躁地抓了抓鸡窝似的头发:“我早告诉过你,你要报仇,世上有的是法子,没必要跑来修道,既然选了修道,你就得像底下那两人一样。”
“什么样?”
“以剑为道,而不是以剑为器。”
贺正默默攥紧拳头:“剑本为器,为何不能以其为器?”
郎丰泖感觉口水都要说干了,下意识往腰间摸了一把,才想起来为了“仪容端正”,今天没带酒葫芦,没好气道:“没有为何,我今天把话撂在这,改不过来,你就别想入内门。”
学宫中正不仅是老师,更重要的是,还负责向内门举荐有天赋的弟子,若他们不允,外门弟子几乎没有可能入内门长老的眼。
贺正脸上骤然褪去了血色,下颌绷出道分明的弧线,指节直攥得发白,却始终梗着脖子,没吭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