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身体内脏全都移位了,汗毛根根立起,眼睛任命般地闭起。
如果张寒这一枪透体而过,那反倒是一种好事,可如果这一枪停在身体表面,则万事皆休。零点零几秒的等待竟然感觉比之前交手的全过程还要漫长。
徐尚疏像是个狂热的虐待爱好者,等待着强烈的痛楚激活他后续的行动。
然而,终究要让他失望了,他数着自己的呼吸,明明已经过去了无数个零点零几秒,期待的疼痛却还是没有到来。
徐尚疏身体缓缓放松下来,颓然睁开双眼。目光所见,是张寒的黑色大枪完美悬停在自己身前,漆黑的枪尖反射着森冷血光。
哪怕再往前几微米,黑色大枪都将轻松刺入自己的身体。
徐尚疏嘴角牵扯出一抹苦笑,抬头看看身体到处仍在血流不止的张寒。他曾见识过两个可怕的无人区,历经多次大战,可还是第一次见到血腥味如此浓重的人。
身体表面流出的鲜血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张寒本人才是关键。他像是从尸山血海里浸出来的一样,每一次呼吸都有血气从身体内部蒸腾而出,随便一个动作都会导致血流成河,每一个想法都会翻起滔天血浪。
徐尚疏的声音有些苦涩,一个平常的排位考试,却要用命去拼,他喃喃自语,像是在问张寒,更像是在问自己:“值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