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只是咬住下唇,将所有委屈与愤怒,狠狠压在喉咙深处。
“晚音姐,别理她们!”
邱子舒从后面追上来,看见这一幕,急得直跺脚,眼眶都红了,“这帮人自己日子过得不如意,就爱嚼舌根子,她们懂什么?懂教育吗?懂孩子的未来吗?”
乔晚音深深吸了口气,胸膛起伏了一下,仿佛要把所有的杂音都吸入肺里,再一点点呼出去。
她终于开口,声音低而稳:“她们懂不懂没关系,可该说的,我必须提前说清楚——不能让谣言,把一件好事扼杀在摇篮里。”
说完,她抬起下巴,眼神清明而坚定,推门走了出去。
那扇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屋内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如同被剪断的线头,瞬间断掉。
那几个厂属慌忙散开,有的低头掏口袋,有的假装整理围巾,还有的急着去拧水龙头,水哗哗地流着,却没人接。
每个人脸上都浮起尴尬与心虚,不敢抬头看她。
“各位嫂子,”乔晚音站在屋子中央,声音不高,却不紧不慢,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关于幼儿园的事,你们有啥想法,有啥疑虑,现在就可以当面问我。”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我在此郑重承诺——不收一分钱,所有现役官兵家的孩子,不管几岁,都能免费入园,平等接受教育。”
她心里早有盘算——这所园子,不只是为了安置孩子,更是她心中理想的第一步。
她要让这些在厂营长大的孩子,有书读,有地方玩,有希望可盼。
等它打响了名声,有了实际成果,后续的师资、设备、扩建,自然有法子铺开。
人脉、厂规、资源,都会随之而来。
一个烫着卷发的嫂子抱着手臂,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免费?说得轻巧!那钱从哪来?能从天上掉下来?还能变戏法不成?”
乔晚音看向她,神情平静,没有一丝波动,“启动款是我自己多年积蓄,加上亲友支持,一点一点凑齐的。以后的运营费用,我会正式向厂区提交申请,争取纳入‘厂属福利项目’,申请专项补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