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否认,却也没有别的回答了。
“也就是说……你想告诉我,柴司与你之间的冲突,柴司与韦西莱手下人的冲突,这两件事是完全孤立的,没有一点联系?”
府太蓝点不下去头了。
这件事他一点也不知道——柴司什么时候与韦西莱一方产生了冲突?那人一天到晚光惹是生非,都不肯睡个觉吗?
等等,莫非他手上第二件伪像,最开始不是由他那同盟拿到手的,是从韦西莱一方手中抢过来的?
他在昏昏沉沉的脑海里打捞了一会儿——韦西莱队在此之前,手上有哪几件伪像来着?
可就算府太蓝被药物洗成傻子,也能听出卡特的弦外之音。
卡特拉过椅子,靠近了病床。
他将双肘拄在床上,紧紧地压住了府太蓝身上的被子;那一张好像可以去演《动物庄园》的脸,此刻近得叫人不舒服。
“你看,”卡特很耐心地解释道,“你的说法很合理,但最大问题在于,柴司·门罗不是一个性情冲动的蠢货。”
府太蓝没有说话。
“他为了属下找你麻烦,确实符合他的名声,我也不能说他肯定就干不出来。但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与你冲突之后的同一个夜晚,他紧接着就与韦西莱的手下发生了另一场冲突。”
真希望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公寓卧室床上。
“你不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你那时仍然在昏迷之中。我吩咐过家派猎人,等你醒了,也不要拿这些事来叫你操心……看来他们也挺体贴你,果然没说。所以,这就奇怪了,是吧。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个柴司·门罗,竟然不顾他可能会损害凯家的利益,接二连三地与其他势力争斗?”
他眯起眼睛。“简直就好像……你们都在争夺着什么东西一样。”
府太蓝公寓卧室墙壁上,挂着一辆山地车。
他卧室里没有任何痕迹,能让人看出这是一个十七岁少年的房间;因为太过缺乏个人色彩,几乎比酒店还像酒店。
唯一例外,是墙上的山地车。
“你看,我没忘。”
那一天府汉含着歉意似的,叫他背对着大门坐下,过不多时,府太蓝感到他轻轻点了点自己肩膀。
他一回头,就看见那辆挂着一个礼物结的崭新山地车了。
“给你买了最好的一款,”府汉拍了拍它,说:“真贵得叫人想不到——一个自行车,居然要三千多刀。”
府太蓝都愣了。他看看爸爸,问道:“钱……”
“这不是都花了吗,”府汉揉了一下鼻子,说。“是不是有点大了?我买的是成人款。没事,等你长高一点也能骑,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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