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女的吗?
刚才一直都说的是“她”,看来莫兰道要么果然受了打击、不是很清醒,说错了,要么她是一个深柜异性恋;第二个可能性未免太叫人失望,再说她也根本不像……
等一下,这个问题倒是不重要。
金雪梨总是这样,脑子仿佛一匹脱缰野马,自己也拽不住绳。
“抱歉,说了这么多与你没有关系的话。你大概听得无聊了吧。”
“啊,那倒没有……”
毕竟她刚才还一边想,死了人还想这种事是不是不太好,一边考虑莫兰道是双性恋的可能性。
真的很奇怪。明明尸体都已经确认了,可是当酒吧门忽然被推开的时候,莫兰道却依然腾地一下抬起头——注意力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了刚进门的一个女人身上。
有好几秒时间,她简直正期待着那女人会走过来似的。
金雪梨也回头看了一眼,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莫兰道根本就是在逃避现实嘛。
一看就知道,那女人不但不会走上来,反而正在避免跟任何人有交集——她戴着大墨镜、包着围巾,保养得宜,却也能看出已过中年;她似乎没有想到酒吧刚开门就有客人了,愣了一下,才挑了个离二人最远的角落坐下了。
或许是被莫兰道的目光盯得不安,坐下后,她反复回头看了几眼,终于匆匆起身,不顾酒保招呼,说了一句“不必了”,一头就冲出了门。
“我说,”
酒保有点不高兴了,垂着脸皮说:“这个酒吧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你一直守在这儿,谁来了你都跟探照灯似的扫人家一遍,很影响生意的。”
这话不假;虽然猎人圈子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在酒吧里寻仇闹事,可是凡事总有例外。
身怀伪像、做贼心虚、别有目的……各种各样的猎人,简直占去了常客的一半——莫兰道这种伏击盯梢似的等候,确实会吓跑不少人。
“你给她领回家去吧,”酒保对金雪梨说,“你这次的酒,我给你免单了。”
怎么想,都找不出坏处嘛。
就这样,金雪梨领着一个沉默而恍惚的莫兰道,拿着两瓶酒,离开了“逆光之间”。
她把莫兰道放在沙发上,自己进屋去换了一身方便活动的、巢穴专用的运动服。
该准备的物资,武器,定制锤子,备换衣服,她都一股脑塞进了背包里,从冰箱中掏出几罐咖啡揣上了。
她在房间里一圈圈忙活,莫兰道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后者终于回过神来:“……你要去巢穴?”
“对啊,”金雪